将来信燃烧殆尽,陆君砚看着奄奄一息却不肯多说一句的许覃,眉头一皱,彻底没了耐性。他亲自夺过云终手上的烙铁,放进炭盆之中烧得红火。
“浔州少雪,一旦见了雪,大抵是要过年了。”
他慢慢地烧完一面,又换了另一面,语气淡然,仿佛在说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许覃目光落在那烙铁上,苍白的嘴唇颤抖着,“陆君砚,你要做什么?!”
“怕许大人冷了,替你烤烤火。”他拿起烙铁,站到许覃眼前,他慌忙地摇着头。
陆君砚问道,“那些沉在江底的人,都是谁?”
许覃大口大口喘着气,心脏跳得剧烈无比,不等他答话,陆君砚忽然点头,“让我想想,什么人一下子消失了,不会被人发现呢?”
“自然是浔州大牢之中的刑犯!”
“浔州水渠,为何会无辜坍塌?……是因为许大人让人用火药炸开!”
“最后一个问题,是谁指使许大人做的这一切?”陆君砚眸光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