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心急,干脆将双膝往中间一夹,敦促他快一些拆开铁环。
颜如玉腰间一紧,立刻察觉到两人这姿势过于暧昧,目光再触及她散乱的衣襟,喉结悄然滚动:“你真知道错了?”
桑落还未察觉他的异样,只用力点头:“唔唔!”知道!
她甚至又勾了勾小腿,脚跟隔着那层艳丽的锦袍,轻轻点在他后腰坚实的地方。
颜如玉低低哼笑了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刑房里荡开,藏着点危险的意味。
“我怎么觉得,”
他慢悠悠地开口,双手探入她里衣,掌心贴着她的后背,将她托起,迫使她直立起身体,依附盘踞在他腰间。
“这次的教训,还是太轻了?”
指尖顺着她后脊的骨节,一点点下滑,指腹落在刚才落鞭的位置。
什么意思?
桑落瞪大了眼睛,警示地看着他。
怎么不够?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要做什么?
她胡乱地吚吚呜呜了好几声。
忽地,他的手指按在那一道被笞得鼓凸之处,甚至来回磋磨。
疼痛,让她忍不住惊呼出声,却又被堵在喉间。
她喷出的气息尽数洒在他脸上,裹着发丝纷乱地扬着。她已经察觉他的意图了,可口中的珠子让她无法抗议。
只得用一双湿润的眼睛望着他。
颜如玉用指尖勾住了勒住她下颚的布条边缘,一点点抽离,摩擦着皮肤。
又痒又刺。
布条终于完全松开。
他立刻凶狠地咬住她的唇瓣。
珠子。
来来回回,翻翻滚滚。
直到两人都有些难以自持,他才含住珠子松开她。
骤然获得自由的唇舌让桑落本能地大口喘息,新鲜的空气涌入肺腑,她也更大胆了些,晃了晃套在手脚的铁环,轻声说道:“松开我好不好?有点疼。”
“桑大夫莫要诓骗本使,你最喜欢野路子,我看你明明受用得很。”颜如玉对她了如指掌,才不上当。
“快放我下来,真的疼。”
“求我。”颜如玉作势要松开她。
他是她唯一的着力点。她哪里敢让他离开,只得将双腿绞紧,双脚还在他后背扣成了结——
“求你,求你。”
颜如玉正要解开手上的双环,忽地想到平日亲密,她和他都会带点淤青和伤痕,今日怎会轻易求饶。又端着她的下巴看她:“太乖顺了,本使不信。”
“你怎能这样?”桑落气不打一处来,“你看顾映兰,生怕我受一点伤——”
下巴上的手指用了力。
桑落吃痛,却仍旧嘴硬:“不是你说的?我去找顾映兰,你都放心。”
“很好。”他声音压得极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磨出来的,带着冰碴子,“教训果然还是太轻了。”
他抽出鞭子,缓缓抬起,将那串珠手柄划过她的后脊。
桑落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呜咽,双腿控制不住地想要蜷缩躲避,却被他牢牢禁锢。
颜如玉俯身,逼近。
温热的呼吸带着灼人的热度,拂过她汗湿的鬓角。几缕散落的墨发从他额前垂下,轻轻扫过她的脸颊,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
他看着她紧咬的下唇,低声呢喃:“顾映兰可知道,只有我才能让你这野性子安分片刻?”
那串珠手柄,如同春日惊蛰,搅乱了漠湖的静谧。
她的情绪无处安放,如同溺水之人,抓不住浮木。
烛光在墙壁上不安地跳跃着。
颜如玉凝视着她被水光覆盖的眼眸。
差之毫厘。
则失之千里。
她用湿漉漉的眼神乞望他。
他逼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额角渗出的细汗。
声音低沉得近乎耳语,却带着灼人的热度:“桑落,你可知错了?”
“知、道了......知道了......”
“说给我听。”
他真是个混蛋!这个时候,逼着她恢复理智认错:“我不该提顾映兰......”
“还有。”
“我不该给你下药。”
“还有呢?”
“我该与你商量......”
答一句,给一颗甜枣。
到了最后,他仍不让她得逞。
只觉得她一旦得逞,必然就会食言。
两人僵持着。
忽地,桑落“嘶——”了一声。望向自己的手腕。
他的目光也落在她的手腕上。
两道血泡在烛火下格外刺眼,他终是有些不忍,替她松开了铁环。
她险些失衡,下意识地搂紧了他,借机张口便狠狠咬住了他近在咫尺的喉结,手探入他的衣领......
他身体骤然绷紧,迫使她双手抓住那双铁环。
颜如玉深不见底的黑眸此刻赤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