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了,但是腿脚还在往她那里奔去,淤塞的人生了风。
朝晕踹得解气了才收回脚,地上的男人已经一动不动了,估摸着是晕了。
朝晕翻了个白眼,又继续往前赶路,结果没走两步,一眼就看见了蓝白灯光下,默立的男人。
她瞬间笑起来,张开双臂,欢呼着向他跑过去。
宿岐能怎么样呢?
看到她,看到她的脸,看到她的笑容,他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眼里只有她,心里只有一种苦涩的痛恨——对他自己的痛恨。
朝晕在快要抱上他的时候,停住,转了转眼珠子,乖乖地把手上的小盒子递给他:“我的小饼干。”
宿岐喉结滚动,他的语言失真了,唯一能涌动他真实情绪的,只有眼眸。
他默默接过,脊背因为挣扎的痛苦而弯了一点,唇瓣轻启:“不要这样。”
不知道在对谁说,更多的可能是对着他自己——不要接受她的好,不要接受你不配拥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