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
全部,都听得到。
到底为什么要维护他?这对她来说有好处吗?明明什么也得不到,他对她而言已经全无价值了。
宿岐从前没有办法从这种扭曲畸形的价值评判体系里面抽出身,这么一点的维护都要不安和慌张好长时间——其实,他才是一个被世界压着、被迫长不大的孩子。
而现在这种体系被完全捏碎,最底层的逻辑都崩盘,更让他觉得惶恐,让他找不到东西去相信。
朝晕洗完漱后就吃饭,等着宿岐出餐的时候嘴也不闲着:“宿岐,我昨天对你做什么没有?”
“没有。”
“不可能!我才没有那么胆小呢!”
“……很快就睡了。”
“?!我没有那么贪睡!”
“你确定?”
朝晕不确定,她非常灰心泄气,瘪着眉,想想明天晚上的宴会,看看似乎依旧不为所动的宿岐,她更是心烦,吃饭的时候居然没有说很多话了,只是在吃完饭后,毅然决然地宣布:“我们下午的时候,去莲华寺。”
宿岐疑惑地看她:“去做什么?”
“我要去收回我的愿望!”
“为什么要收回愿望?”
朝晕扭过去脸:“就是不希望那个愿望实现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