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要去亲自问问她。这边的事情拜托道长了。”
照神道人问:“许兆民要是问起来,我得怎么说?”
我说:“就算我让你不要说,你难道还会不说?”
照神道人道:“自然是要说的,不过拖延一二也没问题,全看你需不需要。”
“不用了,你照实说就行,我已经跟许兆民提前打过招呼。我离开金城这事,他会负责向京城方面报告,你只需要跟他说明就行,不用现跟别人讲。过后有人要问起你今天这事,许兆民自然会承担责任,不会连累你。”
我向照神道人抱拳行礼,起身依旧从窗户离开,找地方要了辆二手车,直趋深圳,越口岸进入香港,找了个公共电话打给郭锦程。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了起来,显出电话主人的急迫,只是接电话的并不是郭锦程,而是个极为年轻的女人声音,自称是郭锦程的秘书。
她接起电话直截了当地问了声惠真人好,在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告诉我郭锦程去帝汶岛处理些生意方面的事情,大概得一个月左右,那边偏僻闭塞,没有电话,不方便同外界联系。怕我这边有事着急,所以给我留了个包裹,寄放在牙加达机场,我随时可以去取。
我听完,便问郭锦程是什么时候走的。
那秘书似乎早就料到我会问这个问题,很干脆的回答是今天早上从香港这边出发的。
得到这个回答,我便心下了解,挂断电话,再给小梅打过去,问她谢尘华还在不在。
小梅说谢尘华还在,只是有些焦躁,下午的时候曾一度想离开,但人都走到观门口了,却又转了回来,没再出去。
我便让小梅明天通知谢尘华和高尘静,就说我在金城这边还有事情要处理,最近几天都走不开,让两人可以先起程前往牙加达,到了之后联系老地趟龙黄惠理安排住处。
交代完这事,我转身便直奔机场,借了个身份,登上了最近一班飞往牙加达的飞机。
五个小时之后,我踏上了印尼的土地。
一清道的海外正道大脉传承交流大会在唐人街的斗姆宫举行。
这唐人街于牙加达的西北老城区,又称为班芝兰区,到了地头,沿街往里一走,就有种进了福建某个城市街区的感觉。
从行人面孔,到沿街招牌,看起来都不像是到了国外。
斗姆宫就在班芝兰大街的东侧,面积不大,但热闹非凡。
往门前的街边一站,就能看到穿着各色僧道袍服的男女老幼进进出出,言谈说的都是交流大会的事情。
我就在街边蹲了一整天,就靠旁听,便把斗姆宫内的情况听了个七七八八。
交流大会还在勉强进行,但已经没什么势头了。
无论是主办方一清道,还是来参加的各宫观寺院代表,都没什么热烈讨论的兴致,在开幕式之后举行的几场讲法辨经会,都没什么人参加,尤其是今天上午举行的一场,更是一个观众都没有,只剩下几个耍嘴皮子的僧道代表在台上你来我往地逗闷子。
素怀的当头一击,直接敲散了这场交流大会的筋骨。
东南亚各宫观寺院的代表看在一清道的面子上,还能勉强留下来参加些无关痛痒的小活动,可内地来的那些家却因此坐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但交流大会是肯定不能继续参加了,于是全都窝回酒店呆着,不再露面。
一清道却不甘心就此放弃,据说正在安排人不停劝说素怀老元君,让她放下偏见,重新出来参加大会,至于怎么劝说,外人就不得而知,只知道一清道对那些生出退意的代表说他们正在跟素怀老元君沟通解释误会,现在误会已经解释得差不多了,素怀老元君虽然没有拿定主意,但明显已经动摇,再劝一劝,就以出来给交流大会重新正名。
除此之外,一清道又大洒金钱,不仅好吃好喝供养,住宿费、交流费全包,还给每个代表发了两千美元零用,空隙之余,可以出去逛逛转转,全当旅游散心。而真正的旅游则在放在最后,一清道许诺任何人只要参加完交流大会,就可以获得一次去美国旅游的机会,费用全部由一清道承担。
多年来一直销声匿迹的一清道一朝重出江湖,就显示出令人咋舌的强劲财力,这只能说明这些年来一清道并不是真的就此安稳呆着,而是一直在做事,不然也赚不住这么多钱来。
虽然用钱和好处收买的手段几乎烂大街了,但招不在新,好使就行。
如此作为之下,一清道成功保证了所有参加的宫观院寺代表都没有退出大会。
但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
如果他们不能劝服素怀,出来收回之前讲的话,那现在的强行挽留就成了笑话。
一清道从此在东南亚再也不能以正道大脉来自居了。
在外面听得差不多了,我用小五的面孔混进斗姆宫内转了两圈。
反正现在这里外来人比较多,就看是生面孔,也没人敢轻易判断是不是参会代表。
这两圈转下来,对于里面的情况,尤其是一清道的情况摸了个七七八八,我便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