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钱,你们不是非得管我借。我也不是非得借你们不可。路是自己走的,可无论怎么走,都得先选个方向,不然连第一步都迈不出去,谈什么走路?”
织罗者默然无语,好一会儿才道:“好,这个条件我们接了。”
我说:“今天是初六,后天腊八,你们可以送腊八粥来白云观展示你们的诚意。以你们天罗在京城的实力,一天时间足够了,送不来就是没有诚意,万事免谈。你先前说的话我只当没听见,如果你们敢拿这些不着边影的事往高天观泼污水,我就算在国内呆不下去了,走之前也会尽杀你们天罗所有成员。一清道在牙加达摆场子跟我唱对台戏,害死素怀老元君,如今是什么下场,你们可以打听打听。”
说完,我冲着织罗者一点头,领着韩尘乐便走。
织罗者在后面道:“让风妖送你们回去吧。”
我头也不回地摆手道:“车上的东西送到白云观就行,我们两个随便逛逛,不需要你们来送了。”
织罗者便再没说话。
从小广场出来,那辆奥迪一百已经不见了。
我领着韩尘乐沿着人行道信步向前。
韩尘乐就问:“二师兄,我们要走回白云观吗?好像有点远哎。”
我说:“不急,一会儿就有人来接我们。我们先散散步。”
韩尘乐道:“二师兄,刚才你跟那个人在说什么,你是要借他钱吗?你很有钱吗?他要借一亿呢。”
我说:“我没钱,不过我能使得动很大一笔钱,他们打的是这笔大钱的主意,所谓的借钱不过是打那笔钱主意的借口。如果我答应他们,就证明我心虚,他们就会以此为把柄来进一步要胁我,一步步地把那一大笔钱都弄过去。”
韩尘乐眨了眨眼睛,说:“可是你答应借给他们了。”
我说:“是啊,我答应借给他们了。因为我确实能使得动那笔钱,所以我真的心虚,答应下来,才能安抚他们,争取时间来操作,解决这个麻烦。”
韩尘乐挠了挠头,说:“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哎,师姐从来不这么说话。”
我说:“平时我也不这么说话。自家人,讲话自然就要怎么明白怎么讲。可是跟他们这些爱装神弄鬼的人讲话,那就得云山雾绕,怎么玄乎怎么来,这样才能显得高深莫测。”
韩尘乐问:“那你能给我讲讲吗?”
我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脑袋,道:“不急,现在讲这些太早了,你未免能听得懂,等过完年回金城,我会每个周末给你讲一堂课,如果我有事的话,就会安排别人给你讲。等讲上一年,你回头再想今天的对话,就能想明白个七八分了。”
韩尘乐又问:“刚才那个人的名字好奇怪哎,叫什么织罗者,还有人姓织吗?”
我说:“织罗者不是人名,而是他们这个组织的职位,就好像你们班上的班主任一样。不过刚才那人既不姓织,也不是真正的织罗者,不过是个推到前台的样子货。他一直侧着头遮掩左耳,是因为左耳朵里藏着耳机,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照着耳机里讲的内容复述出来的。所以最后我提条件的时候,他才会转头去讲那个佛像,看着好像高深莫测,隐含寓意,其实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等待耳机里的指示。乐姐儿,以后你碰上这样说话爱东拉西扯故作高深的,那就得小心了,一般这样的,十有八九是骗子,不是图你的财,就是图你的人。”
韩尘乐板着小脸,使劲点了点头,道:“师姐昨天晚上说,让我一定好好跟你学,只要跟你学明白了,以后就不会受骗上当。”
我笑了笑,道:“原话不是这么说的吧。她应该是说,跟我学明白了,以后就只有你骗人,没有人能骗你。”
韩尘乐嘴巴眼睛都张得溜圆,一脸的震惊,道:“二师兄,你怎么知道?你偷听我们讲话了吗?”
我笑道:“偷听倒不犯不着,她说我什么我能猜到,我说她什么她也能猜到,不信等回去,你跟她讲,看看她能不能猜到我是怎么说的?你师姐啊,那话虽然是对你讲的,但实际上是讲给我听的,让我教你的时候注意点,别把你教成个小骗子,到时候我们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