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去喊人!缉事厂!宗武府!禁军!!”
“有贼人闯宫行凶!快来人啊——!!!”
他声嘶力竭地吼着,明白单靠他们这些人,绝无可能对付一个能内力外放的高手!
只有惊动皇宫的守卫力量,才能制住这个疯子!
小太监们也如梦初醒,扯开嗓子,用尽平生力气嘶喊起来:
“抓贼啊——!!!”
“有刺客!杀人啦——!!!!”
几个腿快的更是连滚爬冲向紧闭的院门,手忙脚乱地去拔那沉重的门栓。
面对这混乱的呼喊和奔逃,赵保却依旧负手而立,嘴角噙着一丝残忍而快意的微笑。
仿佛在看一场注定徒劳的闹剧。
突然!
“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陡然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小太监刚刚跑到院门边,却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
他双手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双腿,发出绝望的哀嚎:
“腿……我的腿!”
“没……没知觉了!啊——!!”
更恐怖的一幕发生了!
他那两条失去知觉的腿,竟如同烈日下的蜡像,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
皮肉筋骨,连同里面的骨头,都在一种诡异的力量下消解,化作粘稠猩红的血水,汩汩流淌!
这融化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
从小腿到大腿,再到腹部、胸膛……
他整个人就在众人惊恐万分的注视下,在短短几个呼吸间,彻底融化成了一滩不断冒着气泡的、散发着腥气的浓稠血水!
只剩下一堆衣物,浸泡在那令人作呕的血泊之中!
“呕——!”
有心理承受力弱的小太监当场呕吐起来。
但这仅仅是开始!
“嘭!”
“啊——!”
“我的胳膊!不——!”
“救命!救命啊!”
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
之前被赵保掌风扫倒的小太监们,一个接一个发出凄厉到极致的惨嚎,身体各处开始诡异地软化、塌陷、融化!
如同被投入了无形的强酸池!
惨叫声、哀嚎声、皮肉消融的“滋滋”声、骨骼碎裂的“咔嚓”声……
瞬间充斥了整个小院!
空气中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内脏腐烂般的恶臭!
人间地狱!
活生生的炼狱!
整个小院里,还站着的,或者说还能勉强保持人形的,只剩下瘫软在藤椅旁、裤裆已然湿透的马升贵!
他惊恐地看着眼前这超越认知的恐怖景象,吓得魂飞魄散,手脚并用,拼命地向后蠕动,想要远离那个一步步踏着血泊走来的恶魔!
“赵……赵保!你……你住手!”
马升贵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色厉内荏到了极点:
“宫……宫里的高手马上就到!”
“你……你跑不掉的!现在收手……还……还来得及!”
赵保踩在一滩粘稠的血水上,发出“啪嗒”一声轻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如同烂泥般瘫在地上的马升贵,脸上露出一种猫戏老鼠般的残忍怜悯:
“我的好师傅哟……”
他的声音轻柔得像情人低语,却比寒冰更冷:
“你的人,喊也喊了,叫也叫了,这动静……够大了吧?”
“你听听,这宫里……可有一丝一毫要来人管闲事的动静?”
马升贵浑身猛地一僵!
对啊!
这么大的动静,这么凄惨的嚎叫,为什么……为什么外面死一般寂静?!
为什么没有侍卫冲进来?!
这……这根本不合常理!
一股彻骨的寒意瞬间冻结了他的心脏!
“不……不可能!来人啊!快来人啊——!!”
“赵保杀人了!杀了好多……啊!”
他还在绝望地嘶喊。
赵保却缓缓蹲下身,凑近马升贵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老脸,轻声道:
“我忽然觉得……就这么一巴掌拍死你,让你死得……太痛快了。”
“你刚才的话,倒是提醒了我。”
“论起折磨人的手段……我,确实不在行。”
“但是——”
赵保的声音陡然变得阴森刺骨,如同毒蛇吐信:
“缉事厂的诏狱……在行啊!”
他脸上绽放出一个极度扭曲、快意无比的狞笑:
“嘿嘿嘿嘿……所以,我改主意了。”
“我要把你……送进诏狱!”
“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当然……”
赵保的笑容更加邪恶,带着一种毁灭的快感:
“在此之前,我会让你的儿子、女儿、孙子、外孙……还有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