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亲自去窗边接了信鸽,取下竹筒,皇太孙目光掠过,便把信读完了。
他微微蹙眉:“陆氏竟这般狂悖?区区一侍妾的生母,竟敢对阿姑不敬?”
还让阿盈不高兴,更是可恶!
皇太孙沉思了片刻,叫来先太子妃留给他的管事大宫女:“卢姑姑,你去趟陆府,将阿婆撰写的《女戒》赐给宇文氏,让她好生誊抄一百遍!”
……
东宫正殿。
太子坐在书案后,认真的听取楼彧的回禀。
辽东半岛的现状,新罗的臣服,以及在那片土地上发现的人参、黄金等等财货,楼彧全都如实禀报。
期间,太子偶尔会咳嗽两声。
楼彧禁不住有些担心,等回禀完正事儿,便低声问了句:“殿下,您的贵体,可是有什么不适?”
“无妨!旧疾发作,太医已经开了药方,孤已经大好了!”
太子还是一派温和、持重,他并不愿多谈自己的身体,而是继续询问政务。
楼彧又回禀了辽东都护府的建设情况,太子的表情愈发柔和:“好!甚好!含章辛苦了!你果然没有辜负了孤的信重!”
“殿下谬赞了,能够为殿下分忧,实乃臣的荣幸!”
君臣间,又说了几句闲话,楼彧这才告退。
目送楼彧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殿门口,太子再也忍不住的剧烈咳嗽起来。
他赶忙用帕子捂住嘴,片刻后,杏黄色的帕子上,赫然出现了一团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