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兰和李正茜像两条疯狗一样想往前扑。
乌娜也不怂,“来,麻烦你们动作再大一起。”
“这种情况下,情绪激动,把你们打个半死,就算警察来了,也要琢情考虑当下的情况。”
“动一下试试。”
“现在不动,一会我的人都来了,你们就没机会了。”
李正中这一大家子突然发现这里压根就不是他们撒野的地方。
李沐欢死死地抓住杨品冠的手哭得更厉害了。
乌娜不耐烦地问,“李沐欢,你一直哭是什么意思?”
李沐欢还是一直哭。
李正中要开口,乌娜抬手挡他的嘴,“你要说,就继续说。”
“你要我们单位管,那我们单位就管。”
“但是你们别插嘴。”
乌娜扭头瞪着李沐欢,“不会说话是不是?”
“一直哭也不解决问题,别人问你,你就哭。”
“最好是把杨品冠拖死了,你就可以继承遗产了对不对?”
“我没有!”李沐欢张口大叫。
乌娜点点头,“会说话。”
“你是杨品冠妻子嘛。”
“有的决定是不是你来做?”
李沐欢不说话,又想哭了。
乌娜说,“不想说,那就是不想做决定,又想杨品冠死,还不想负责任,到最后清白一身,干干净净是不是这个意思?”
李正中一家子都麻了,他们一进门的疯狂输出所建立起来优的势,被乌娜几句话就化解。
乌娜说,“李沐欢,你不表态,我就当你不想让单位管。”
“那设计院这边也就没必要再承担什么责任了。”
李沐欢嘴一哆嗦,大叫,“你们当然要管,他是你们单位的员工、骨干,你们怎么能不管。”
乌娜说,“好,既然要我们管。”
“那么我就想问问你,让杨品冠治,还是不治。”
“这个问题你必须回答。”
“我们需要知道你明确的态度。”
“你如果还继续哭,那我们就走了,你慢慢哭就行了。”
李沐欢突然发现一直哭不起作用了。
胀红了脸,“当然是治,为什么不治。”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我让他治,但是我们家现在这条件,能治成什么样子。”
乌娜盯着李沐欢,“要治病?你把你父母叫过来做什么?”
李沐欢有点懵,“我也是个孩子,许多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把爸妈叫过来,只是觉得有个依靠。”
乌那说,“依靠他们把生病在床的杨品冠往死里骂。”
“得病没死。”
“被你们的口水给淹死?”
这小丫头,牙尖嘴利的,李正中他们几个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如何组织有效的还击。
李沐欢拉着杨品冠摇晃,哇哇地哭,“我没有!”
“我就是害怕。”
“我不想失去你。”
“我也不想烦你。”
“但是我找不到人倾诉。”
“我除了找我爸妈,我还能找谁?”
“品冠,对不起,对不起,呜……”
乌娜厌烦了这种戏码,“好了,知道你们一家也不能帮忙,滚吧。”
“杨品冠的叔伯们都是这家医院的中流砥柱。”
“人家治病不用你们指指点点。”
“设计院会照顾杨品冠。”
“你们不在,说不定杨品冠还好得快一些。”
乌娜摆摆手,“钱,你就不用担心了。”
乌娜看看黄昌顺。
黄昌顺想了想,索性将手里那个包递给乌娜。
乌娜从包里把二十万给摆出来的那一刻……
刚才的不满、躁动,以及下一波的反扑,瞬间都消失了。
以李正中为首的这一家子人,在看到这么多现金的的那一刻,都有点懵。
李沐欢甚至都忘记刚才还在哇哇的哭。
乌娜牛逼得就像这二十万是她一个人拿出来的一样,“品冠,单位不会不管你的。”
“你永远可以相信设计院。”
“晚些时候,院长他们都会过来看望你。”
“你好好养病,别的事,就不用放在心上了。”
乌娜还鄙夷地看了李沐欢他们全家一眼。
这二十万就是一只巨大的巴掌抽得李沐欢全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装完这一波,乌娜还冲叶伯常眨了眨眼,像在问:姐夫,爽不爽?
叶伯常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那二十万之上,“品冠,这里面有我一点心意,还有a的分红。”
“一共一百五十万。”
一百五十万……
李正中一家彻底怔住了,比刚才的心情更加复杂,那种尖锐与不安的感觉更加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