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第七下结束的瞬间,一沓纸如孔雀开屏般完美绽开。
墨璇起身的动作行云流水,而下方六枚鸡蛋完好如初,连那道细微的裂痕都没有扩大半分。
怜星呆立原地,她自幼在烟雨楼长大,见过无数所谓天赋异禀的姑娘,但眼前这一幕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
要知道,她如今都没有达到这种地步。
而昨日还什么都不懂的墨璇,今日竟然做的比她还要好。
“怜星姑娘?”
墨璇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怜星这才发现自己怀中的木匣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
怜星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声音略显干涩地开口道。
“贵人当真是天赋异禀!”
她说得诚恳,心底已经掀起惊涛骇浪,这绝非寻常人能做到的。
似乎是想到了墨璇的身份,她不由得在心中喃喃道:难道这就是黑腹锦蛛一族的天赋吗?
“不过是通宵练习罢了。”
墨璇轻描淡写地带过,弯腰收起那些鸡蛋。
“姑娘说过,执念是最好的老师。”
阳光透过薄如蝉翼的蛋壳,在她掌心投下琥珀色的光斑。
怜星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那蛋壳在墨璇手中,竟像极了被蛛网困住的飞蛾翅膀。
她突然有些担心,那位三皇子真的能够抵挡得住此人的诱惑吗?
“今日学什么?”
墨璇转头看向怜星,眼眸之中透着复仇的欲望和寒意。
怜星这才如梦初醒,其实,她今日并没有准备新的教学。
因为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了,只不过是过了一晚,对方竟然已经练到了如此程度。
“既然如此,那我就要教贵人一些其他的东西了。”
怜星缓步走近,裙裾无声滑过青砖地面。
她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掠过墨璇的耳垂。
那触感如羽毛拂过,墨璇却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
“贵人可知,男子最易动情之处,往往在这些意想不到的地方。”
怜星的声音低如耳语,指尖顺着耳廓缓缓游走。
“够、够了!”
墨璇猛地抓住怜星的手腕,却发现自己掌心全是汗水。
她慌乱地别过脸去,有些心虚地说道。
“今日就先到这里吧。”
怜星身上淡淡的幽香萦绕鼻尖,让她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看来贵人还需适应。”
怜星忽然退开一步,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瓷瓶。
“这是秘制的香膏,今夜沐浴后涂抹在这些位置。”
她指尖虚点过墨璇的耳后、颈侧、手腕内侧。
“明日我再来教贵人下一步。”
墨璇接过瓷瓶,指尖相触的瞬间又是一阵战栗。
她看着怜星翩然离去的背影,忽然意识到自己宫装的领口不知何时已经散开,露出一片泛红的肌肤。
……
入夜,墨璇屏退左右,独自在浴池中盯着那瓷瓶发呆。
水面花瓣浮动,蒸腾的热气让她双颊绯红。
她咬牙打开瓶塞,一股甜而不腻的幽香立刻弥漫开来。
“只是学习而已。”
她自言自语着,将香膏小心涂抹在怜星指定的位置。
微凉的膏体触及肌肤的瞬间竟变得温热,让她忍不住轻哼出声。
这声音在浴池内格外清晰,墨璇羞得立刻咬住嘴唇。
躺在床榻上,墨璇辗转难眠。
被涂抹过香膏的部位持续散发着微妙的热度,让她想起白日里怜星手指的触感。
那种令人心慌意乱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
次日清晨,墨璇眼下依旧挂着淡淡的青黑。
她刚用过早膳,怜星就如约而至。
今日她换了一袭淡紫纱衣,发间只簪一支银钗,却更显风情万种。
“贵人可用了香膏?”
怜星直入主题,目光在墨璇颈侧流连。
墨璇不自觉地摸了摸耳后,点点头。
那处皮肤经过一夜似乎变得更加敏感,连丝绸枕套的摩擦都能引起一阵颤栗。
“很好。”
怜星忽然从身后贴近,双手搭上墨璇的肩膀。
“今日我们学推拿之术。”
……
不知不觉已经临近正午。
墨璇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向她人请教这些令人面红耳赤的事情。
怜星轻抿了一口茶,杯沿在她唇边留下一抹淡淡的水痕。
她放下茶杯时,杯底与檀木小几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除了技巧上的功夫之外,贵人还要学会心术。”
“心术?”
墨璇眉头微蹙,这个词在她听来既熟悉又陌生。
怜星徐徐开口解释道。
“你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