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眼前一亮:“是哦!陛下不是总嫌各地奏报来得慢么?道路畅通,驿传也能快些!”
卫青适时道:“臣愿从军中调派部分士卒协助修路,既可省去民力,又能让将士们多得些饷银。”
刘彻连连摆手:“朕的少府都瘦了一大圈了!这事儿急不来!”
这下子刘彻也绝口不提什么人才速成了,躺回去接着享受假期生活,顺手还拿起一边的奶茶大喝两口。
过了今天,又得回去批奏章,上朝,一天又一天。
元狩四年冬,年夜前夕,阿尔斯楞再次从草原来到长安。
其实刚打完仗之后,卫青邀请过阿尔斯楞常住长安,只是阿尔斯楞舍不得离开草原。
众人今年的团聚被迫带上了不请自来的刘彻一家子,气氛最开始有些拘谨,但随着刘彻的不着调儿又渐渐活跃了起来。
刘彻啃着小羊腿,含糊不清道:“仁济侯,你这手艺不稳定了啊,上一块儿可不是这味儿。”
阿尔斯楞正在给殷灵毓从羊腿上往下片肉,闻言挠头:“陛下,这是您烤的那条。"
殷灵毓默默把面前的盘子往刘据那边推了推:“殿下尝尝这个,没焦。"
刘据小声道谢:“多谢殷大夫其实父王烤的也挺好吃的。”
霍去病补充:“少放点盐,别放糖,别烤焦的话。”
刘彻瞪眼:“你小子说什么?”
卫子夫轻咳一声:“陛下,孩子们都饿了。”
阿尔斯楞更是胆子大,和刘彻拼起了酒,硬生生把刘彻给喝的七荤八素,抱着刘据还想抛一抛:“你……你咋这么大?不是……不是那么小?”
刘据艰难的挣扎两下:“父皇,孩儿是长大了。”
“大?”刘彻露出一个好像在思考的表情,微微歪头,又看向霍去病,笑的见牙不见眼:“去病大啦!真争气!朕的心腹大患终于没啦!”
卫子夫轻声劝道:“陛下,您喝醉了。”
“朕才没有!”刘彻用力晃晃脑袋,站起身:“朕朕自己能走!”
卫子夫扶着刘彻,卫青赶快上去帮忙,刘彻打个酒嗝,还不忘回头道:“去病!朕要赏你!”
然后一个踉跄,靠在卫家姐弟身上光速入睡。
卫青无法,只好给刘彻收拾了院子,把最好的被褥铺上,给刘彻安置下来。
阿尔斯楞云淡风轻,甚至还有心思再喝两口,殷灵毓若有所思的看看他,他就低头笑:“怎么了?萨仁?”
“阿布一直都喝不醉吗?”
记忆里阿尔斯楞酒量也很大,但他经常跑来跑去的,不往太多了喝,大家也不知道他具体的酒量是多少。
阿尔斯楞点点头:“可以喝很多,但我也没试过是多少,所以不知道会不会醉。”
那可能是代谢酒精很快,或者酒精免疫的体质,很稀罕,不过也不用阿尔斯楞去谈判什么的,因此殷灵毓也只是眨眨眼:“阿布注意身体。”
“好,我们萨仁也是。”阿尔斯楞揉揉殷灵毓的脑袋。
又一年新春,今年殷灵毓做了烟花,只可惜刘彻喝多了是看不上了,其他人站在院子里,看着五彩斑斓的焰火在夜幕里次第绽开,绚烂盛大。
以至于第二天刘彻气呼呼的非要自己再放一遍。
元狩五年。
殷灵毓火力全开。
世家之人叫苦连天。
“她又折腾了?”
“啊?又是什么?”
“水车筒车……”
“那还好,还好……”
“还好啥啊!你听我说完啊!还有什么口脂香水!我家夫人都着魔了!说要把所有颜色味道统统买齐!”
旁边的人嗤笑道:“这些还不算什么,知道那什么消炎药吗你们?用琉璃和铁的针,一针给当时那个要死的侯爷都救回来了!这能不给自家的老人家买一个?还有……哎?你俩干啥去?”
那二人已经转身就跑了,回答顺着风声传了过来:“抢—药———………”
刘彻幸福的发晕,对着卫子夫念叨:“哎呀,本来还想着说,灵毓还小,就先封了她阿布做仁济侯,等着仁济侯传给灵毓爵位,现在看来,是不封不行了呀!”
得了便宜还卖乖,卫子夫噙着舒心的浅笑,应和着刘彻,刘彻炫耀够了,就照着这两年给殷灵毓造的势,封了殷灵毓为璇玑侯。
一门两侯,已经能和卫家分庭抗礼了,偏偏又与卫家交好,这让那些摸不着封侯的边的人更是恨的牙痒痒。
你们的爵位是批发的吗!
我!也!想!要!
听说卫青麾下苏武也被陛下派去出使西域了!这要是再出一个博望侯,他们还活不活了?!
许是他们的怨念得到了倾听和反馈,元狩六年九月,霍去病病倒。
当时霍去病正和刘彻,刘据,霍光,李敢等人在上林苑中狩猎,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