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灼灼眼里似含着光:“劝课农桑只是劝又有什么用,百姓是最懂粮食珍贵的,朝廷不该劝,而该从根本上设法解决百姓的生存问题。”
“农具、粮种、耕种之法,这些才是改变的根本。”
“饭要一口口吃,而所有的改变都不是一蹴而就。”
百里清河越听越是激动,他看着燕灼灼,如看着知音。
燕灼灼也说的酣畅淋漓。
两人一番畅聊,已近深夜,仍是意犹未尽。
但想到明日还有硬仗,燕灼灼还是叫停了这番论政。
萧戾全程在旁边作陪,烹水煮茶,并不插话。
临别时,百里清河想到什么,但有欲言又止了起来。
萧戾见状起身,道:“我去为殿下铺床。”
此话颇为暧昧了,几乎点明他和燕灼灼的关系,等于说,他今夜要去侍寝。
燕灼灼忍着没给他翻白眼,瞥见百里清河表情怪不可言。
“百里师兄,其实……”
“小师妹,按说,你的私事,师兄不该多插嘴。”
百里清河叹气,“裴师弟他……”
他瞄了燕灼灼一眼,低声道:“小师妹你虽不介意,但这条路委实艰难,私心而言,我应该一碗水端平,但若以公心而言,怕是满朝文武都不会容许一国殿下身边有这样一位……宠臣。”
燕灼灼:“……”其实大师兄你想说的是宠宦吧?
等等。
她品出点味儿了。
百里师兄是不是早就想说这话,这一晚上都憋着的?
萧戾那混蛋,走之前故意言辞暧昧,是搁这儿‘抛砖引玉’呢?
又与她玩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