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再转身和开枪,已然是来不及了。
所以……
林火旺非常极限的在野猪王要撞到他的瞬间,猛地朝着旁边的雪地一扑。
“嗷!”
野猪王扑了个空,更加愤怒地嗷叫了一声。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幕,从逃走的那些村民和知青的视角方向看来,却是林火旺被野猪给撞飞了。
“哈哈!这下那林火旺死定了。”
张大柱见状,也是大笑了起来。
丝毫都不记得,刚刚若不是林火旺开的那枪帮他转移野猪的注意力,他早就已经丧生在野猪的獠牙下了。
“刚刚我好像看到,那野猪的獠牙,直接都把林火旺给穿透了吧?”
“一个死瘸子还学人当守山人,这下好了,连山都还没进,就死在了野猪的獠牙下。”
“让他逞能,一个死瘸子,拿着把破枪,就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一样?”
那些村民和知青们,一连跑了快两里地后,到了村子门口,才算是彻底松懈了下来。
脱离危险后,他们便都开口嘲讽起林火旺的“不自量力”来。
“你……你们这些混蛋,你们说的都是什么话?
要是没有阿旺哥刚刚开枪把野猪引开,你们早就被野猪给顶死了。
你们的良心都让狗吃了么?忘恩负义!”
赵大牛跑得气喘吁吁,听到这些人丧良心的话,愤怒地反驳道。
“切!我们又没叫林火旺开枪救我们?”
“而且,说不定林火旺根本就没想救我们,他只不过是想自己开枪打野猪罢了。
可惜了,他没那本事,还偏要当守山人。
这一下,野猪没打成,反而送了命咯!”
……
面对赵大牛这么一个半大孩子的指责,这些村民和知青们,却是丝毫都不脸红,反而更加不屑地开始贬低和嘲讽起林火旺来。
“呜呜!阿旺哥!你可千万不能出事……”
“不会的!我阿旺哥很厉害的,肯定不会死的。”
“你们……你们这些混蛋。我阿旺哥一定会安全回来的……”
赵大牛哭着鼻子,他想跑回林子里救林火旺,但是想到那些野猪的凶相,而自己又手无缚鸡之力,拿什么救阿旺哥啊!
所以,无助又无能的他,进了村子里以后,又不敢回林家破院,只能一个人靠在生产大队门口伤心地哭了起来。
他这一哭,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外围的林子里来了一群野猪,好像把林火旺给害死了。
野猪肆虐,害了村民的性命,这可是大事。
生产队长林建国了解到情况后,立马召来了村干部们,村民们也全都聚到了生产队部来。
逃了一命回来的那些村民和知青们,一个个都在心有余悸和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刚才的惊险瞬间。
只不过,他们的说法都非常的主观,甚至是添油加醋地贬低和损林火旺,反而一直在突出他们自己。
“都怪那个林火旺,他没事惹什么野猪啊!
要不是他开枪的话,野猪能发狂么?害得我的腿都给撞断了。呜呜……”
知青钟跃进抱着骨折的右腿大吐苦水,裂成蛛网的眼镜片后渗出眼泪。
“就是啊!本来那只野猪,说不定看到我们人这么多,就会被吓跑了。
是那林火旺胡乱开的枪,结果造成我们这么多人受伤。
不过他也罪有应得,现在应该已经被那么多野猪给咬死了……”
田进步也嘴下不饶人,很不客气地说道。
张大柱等村民们,也纷纷表示,林火旺是咎由自取。
“胡说!你们胡说……明明阿旺哥是为了救你们,才开枪的……”
见他们在这么多人面前,这般冤枉和贬低林火旺,赵大牛哭得就更大声了。
“好了!赵大牛,你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
难道,这么多人的眼睛,还没有你看得真切么?
真实情况是怎么样的,不是你说的算,而是大伙说的算。”
生产队长林建国立马呵斥了赵大牛,听到林火旺可能葬身野猪口,他的心里也是大喜。
因为,自从前天从公社回来,林建国就一直提心吊胆着。
他担心柳茹梦真的会去向王团长告状。
要是那样,说不定什么时候一辆军车就会呼啸着开到林家沟,直接把他抓回去,然后严加审问。
尤其还有那牙尖嘴利的死瘸子林火旺,指不定会在那王团长耳边嚼什么舌根。
所以……
这几天林建国那叫一个低调隐蔽,甚至都做好了,随时跑路藏到大山里去的准备。
但等了这两天时间了,林建国却发现一切好像都风平浪静。
听说那林火旺和柳茹梦也回来了,并没有什么军车送到村子里,好像有人看到他们是一路踩雪走回来的。
如此一来……
林建国的心思就又活络了起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