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名字,一来是把梨树当成‘墓碑’,二来是希望她们死后不要缠着我。”
审讯室的门“砰”地关上,将老黑癫狂的笑声隔绝在内。滕艳兰的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她猛地将文件夹摔在走廊长椅上,纸张四散飞落。
“他居然管那叫‘地宫’?”她的声音因愤怒而扭曲,“一个满是霉味的破地下室,几根破铁链,他真当自己是皇帝了?!”
李睿弯腰捡起散落的文件,动作缓慢而克制。走廊顶灯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他抬头,眼神锐利如刀,“如果不是魏雪红逃出来,他现在还在梨园当他的‘土皇帝’。”
远处传来老黑突然爆发的歌声——他正在审讯室里用跑调的嗓子吼着《贵妃醉酒》。
“疯子……”滕艳兰喃喃道。
李睿望向窗外。夜色已深,但梨园方向仍亮着警车的蓝红闪光。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这世上有很多疯子,只是大多数都戴着正常人的面具。”
滕艳兰随着他的目光看去。路灯下,几个加完班的白领正说笑着走过,街角卖宵夜的小贩在收拾摊位,一切都那么平常。她突然感到一阵恶寒——这些擦肩而过的陌生人里,会不会也有谁在暗处建了“地宫”?
“走吧。”李睿拍了拍她的肩,“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