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
“你们……要干什么?”她的声音发抖,却强撑着瞪视对方,“要钱?陈福可以给你们——“
疤脸男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让她疼出眼泪。
“钱?”他嗤笑一声,从她口袋里掏出那枚银戒指,“我们要的是这个。”
藤玲儿瞳孔骤缩:“那根本不是我的戒指!你们拿错了!”
“不,我们没拿错。”疤脸男将戒指对着月光,内圈的刻字泛着诡异的红光,“这才是真正的钥匙——而你,亲爱的藤小姐,是唯一知道密码的人。”
10:35pm,天宇化工总部
赵志明盯着陈福,办公室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投在落地窗上,像一道沉重的枷锁。
“所以,刘宇航是你选中的女婿?”赵志明声音冷硬,“一个高中物理老师?”
陈福坐在真皮沙发上,手指轻轻敲击扶手,神色平静得近乎冷漠。
“他父亲是我老战友,家世清白,人也老实。”陈福笑了笑,“最重要的是——他够听话。”
赵志明眯起眼睛:“你担心藤玲儿卷钱跑路,就用婚姻拴住她?”
“血缘不代表信任,赵局长。”陈福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推过去,“她从小在福利院长大,性格偏激,又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我给她继承权,但条件是她必须结婚,安安分分过日子。”
赵志明翻开文件——是一份婚前协议,条款严苛到几乎剥夺了藤玲儿对财产的所有支配权。
“芯片呢?”他抬头,“那又是怎么回事?”
陈福站起身,走到窗前俯瞰城市夜景:“赵局长,它是钥匙的一部分。”
他转过身,眼神锐利如刀:“我让刘宇航去定制戒指,把芯片嵌在里面。保险柜需要三重验证——戒指的电子信号、密码,还有刘宇航的虹膜。藤玲儿永远不可能单独打开它。”
赵志明猛地合上文件:“你知道她调包了戒指?”
“当然。”陈福冷笑,“我监视她三个月了。她和那帮人接触的第一天,我就收到了消息。”
他按下遥控器,墙面屏幕亮起——监控画面显示藤玲儿一周前偷偷潜入珠宝店,将真戒指调换成赝品。
“她想偷我的钱?”陈福的声音突然拔高,“那我就让她偷!等那帮蠢货抢走戒指找上门,才会发现——”
他猛地攥紧拳头:“没有刘宇航,他们永远别想拿到一分钱!”
赵志明后背渗出冷汗。这个看似慈父的男人,早给亲生女儿布下了死局。
10:35pm,滕艳兰的闺房内。当余韵渐渐平息时,朗月恰好穿破云层,洒下一地银辉。
李睿抽出手指,转而用手掌在股直肌上按摩。
单元门口剩下的人也没闲着,王大爷举着扩音喇叭继续对着夜空喊话,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嘶哑:“都给我住手!要是引发火灾,你们担待得起吗?”张阿姨则在一旁不停地给物业打电话,对着听筒大声抱怨:“你们到底管不管啊?再不来人,这楼都要被掀了!”
“按摩技术不错,”滕艳兰浑身还在细微颤抖,却抓住他的手腕往下按,“继……继续……”
与此同时,藤玲儿浑身发冷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疤脸男突然拽住她的头发,贴着她耳朵低语,“现在,给你老爹打电话,叫他拿三个亿来买你的命,否则……”
冰冷的枪管抵上她的太阳穴。
藤玲儿终于明白了——
她只是一枚棋子。
她自以为可以利用他们,得到陈福的巨额遗产,没想到这群歹徒……要黑吃黑。
10点36分,陈福办公室内。
“你利用她当诱饵……”赵志明声音发紧,“就为了揪出那伙人?”
陈福整了整西装袖口,露出腕上价值百万的名表:“赵局长,在商场混了三十年,我学会一件事——”
他俯身,一字一顿道:
“背叛,必须用血来洗。”
窗外,警笛声由远及近。陈福望向夜空,仿佛已经看见城南废弃工厂燃起的火光。
10点37分,滕艳兰的卧室。
“下次。”李睿吻着她汗湿的额头,另一只手安抚性地揉捏着她的腰。
突然,一个烟花在半空中没有完全炸开,带着火星直直地坠向了楼下的柴房。
“第一次不能太……”
“不好!”有人大喊一声。
众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只见那火星落在柴房的屋顶上,幸好柴房是铁皮顶,火星滑了下去,没引发火灾,但还是惊出了大家一身冷汗。
滕艳兰突然翻身压住他。她学着他刚才的动作,生涩地解开他的皮带,却在关键时刻被按住手。两人无声角力片刻,最终她气呼呼地咬了他锁骨一口:“不公平。”
李睿笑着搂紧这个不服输的刑警队长,扯过被子盖住身体。窗外,月光悄悄移过床头柜上的警官证,金属徽章在黑暗中闪着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