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编的《权臣论》;您说兮忘川阴狠,可您为了铲除异己,灭了七家忠良,连三岁孩童都没放过。”
唐政雍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被戳中了最隐秘的痛处。
他望着灵柩里的皇帝,突然想起这孩子十岁那年,曾怯生生地问他:“王叔,为什么百姓要吃草?”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哦,他说:“因为他们命贱。”
“你……胡说八道!”唐政雍的声音里带着绝望的颤抖。
温墨竹站起身,月白锦袍的下摆扫过散落的紫檀珠子,他对着玄甲卫士挥了挥手,“按规矩,欺君罔上者,斩;贪赃枉法者,斩;结党营私者,斩。”
惨叫声在守灵殿里此起彼伏,温热的血溅在白幡上,晕开一朵朵诡异的花。
温墨竹背对着血腥的场面,望着灵柩里的皇帝,眼神复杂。
他想起左九叶临行前的嘱托,“竹子,这些人都该死,但别让自己的手沾太多血。”
可他现在才明白,清理腐烂的朝堂,不用刀是不行的。
最后一个官员被拖出去时,唐政雍突然狂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守灵殿里回荡,像夜枭的哀鸣,“兮忘川!温墨竹小儿!你们都不得好死!我儿登基后,定会让你们尝尝凌迟的滋味!”
温墨竹走到他面前,折扇抵住他的咽喉:“终于在临死前承认那唐元恺是你的种了!那个被‘牵丝戏’操控的傀儡太子,不提也罢。”
他俯身在唐政雍耳边低语,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告诉您个秘密,明日登基大典之后,兮忘川将被封为摄政王,您的好儿子会彻底沦为活死人。”
唐政雍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睛瞪得像铜铃。
温墨竹直起身,月白锦袍上沾了点血渍,像落了朵红梅。
他对着灵柩深深一揖:“先帝,臣替您清理了这些蛀虫,到了下面,他们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