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重重扣在对面球场的三米线的位置,并未被那里卡位防守的选手接起。周围传来窃窃私语的感慨,称赞要打出这个斜度很难。
珍妮勾起嘴角,她很兴奋。
“雀,你的扣球大力又犀利,和其他日本女孩完全不一样。”
她好像在称赞我。
至于我为什么说好像,因为等到第二局之时,珍妮在球网前屈起膝盖,双手举起,眼睛紧盯着我这边二传的传球,然后转头和信高低语句什么。她像在黑暗中准备狩猎的母狮,只求那瞬间的来临,就会唱上前去咬断我的脖颈。
我起跳的那刻就觉得不妙,整个背部都发冷,甚至肌肉痉挛。
我的扣球径直打在珍妮的手臂上,她往下压,一个完美的onsterblock。我的临时队友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球已经落地。
“我已经看透你的线路。”
这局比赛结束的时候,光是对我的拦网,珍妮就有3个。这个数字在实际的排球比赛里面已经算很多。
那个时候我并没有很生气,因为这就是排球,并且是我以后可能要继续面对的高拦网。比起闹别扭我更想要求教这其中的技巧。
只是赛后在我询问珍妮具体是如何看穿我的时候,她一边喝水显得有几分随意地说着:“从起跳的方式、助跑的方向,还有手臂和手腕……看多了就知道了。加上雀你就是喜欢打斜线球,小斜线大斜线,猜都能猜到。”
“加上……”
“你身高不高,又跳的不高。”
这话把我脑内的一根弦彻底被扯断,让我接近耳鸣。
以至于在接下来新的一局比赛里,我在察觉到斜线球再次被珍妮封锁之后,强行在空中改变姿势,斜线改为直线,导致珍妮拦了个空。但我也因为扭曲的姿势导致落地时重心不稳,背部重重摔在地上,但即便如此我也控制住自己不要触网不要触杆,更不要撞到网柱。
球砸在地板上,紧贴边线。
一旁的监督出声,说在界内。
珍妮转头看看那颗球,在回头看看我,喃喃说刚刚那个好厉害。
我狼狈爬起来,只在想自己这次还要顶着满背的青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