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你可不能有事。毕竟明个柴米家有事,我本来就能吃上席,你最好选个好日子……”
“秋水,别闹。村长都五十多岁的人了……”柴米说着。“还能差你这顿……你早晚都能吃上。”
刘长贵一脸尴尬:本来想夸夸柴米说话好听的,看来是我想多了。
孟氏也安慰宋秋水:“对对对,早晚能吃上。别急……”
刘长贵又抽了几口烟,随后剧烈的咳嗽起来,差点没自己把自己呛死了。
“唉……”宋青山拉着长长的尾音:“今个,哎呀……那家伙的,甭提多乱套了。那真是孩子哭老婆叫……那家伙的,那热闹的……都乱营了……”
“哟哟哟……爹,细嗦细嗦……”宋秋水立刻来了兴致,央求宋青山好好讲讲。
“具体啥事前头你们也知道,就是柴春芳把几个孩子,扔粪坑去了。我和你叔(刘长贵),不就过去了嘛,我们过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场了。孩子应该是没啥事,有几个孩子呛着粪汤子了,吐的吐哭的哭,嗷嗷的……”宋青山一边说着一边比划:“你们也知道,现在夏天热,味贼大……那家伙,隔着好几百米,就呛鼻子,别提那几个孩子多遭罪了。
之后呢,村长这边就安抚一下子几个孩子家长……还没等说完呢,那边孙玉广的兄弟拿着铁锹和她媳妇就冲过去了,奔着柴春芳就砍呀……那可真不是吓唬人,那是真下了死手。第一下就直接把柴春芳脑瓜子给开瓢了,血一喷两三米高,呲呲的……”
柴米:“嘶……”
宋秋水:“呼……”
孟氏直接给了宋青山肩膀头子一巴掌:“别特么吓唬人,啥玩意啊……你家那玩意能一呲好几米高?你说的也太特么邪乎了,都不靠谱了。”
宋青山赶紧让刘长贵给他作证:“不信你问村长呀……”
刘长贵又点着一根烟:“我当时离得远,没看着……不过确实喷血了。之后,柴春芳就毛了,吓得蹭蹭跑……她那体格子大,那能跑过孙玉广他兄弟了?直接让人一铁锹拍后背上了……”
“那可不……柴春芳是一边跑,一边被人拿铁锹拍……挨了十多下子,硬是没倒……”宋青山都伸出来大拇指:“太抗揍了……”
“嘶……爹,我怎么感觉你这是夸她呢?那种人你还夸她?”宋秋水皱眉。
“那得夸,要不是柴春芳抗揍,那不是出人命了?之后大伙就去拦着……拉仗的拉仗,劝架的劝架,热闹的不行。”宋青山说道:“不过,闺女你说的对,这柴春芳确实不是个东西,我们大伙把孙玉广兄弟拉住了之后,她搁那说风凉话:哎呀,有本事你砍死我,看把你牛逼的……”
刘长贵小胡子一抽,面色不太好的说道:“你说这玩意就有病呀……完事,也不知道谁,就推了我一下,我就倒了,那边孙玉广的兄弟是拉住了,这边人家那五六个孩子的家长,就冲上去了,薅着柴春芳的头发,那顿打呀……”
刘长贵似乎都觉得疼:“那打的,我心都突突。十来个人,围着柴春芳踢……甭提了,拉不住呀。我就看着,好像脑瓜皮都让人揪下去好几绺子,库库冒血……”
“干的~漂亮。”宋秋水啧啧嘴:“这种老娘们,就整死她。真惯的毛病。还熊人家孩子,碰茬子了吧……咋不打死她……”
“好悬打死。”宋青山叹了口气:“那谁……柴米她爷爷,还有她奶奶,还有她爸爸去了……拉了半天架才把柴春芳给薅出来。完事,我们就寻思这事就拉倒了吧……也没出人命,该赔钱赔钱,该干啥干啥,对不对。”
柴米也由得点点头。
确实这种事一般没出人命,村里能做的,也就是给双方调节调节。
要说犯法吧,都犯法……
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柴春芳有错在先的。赔钱是一定要赔钱的……
但是柴米深知柴春芳的为人,这种人,怎么可能赔钱?
“柴春芳能赔钱?我不信。”
“我也不信。”
“我更不信了。”
屋里的几个人都不信。
刘长贵也说道:“别说你们不信,我也不信呀……哈哈哈……那柴春芳那个泼妇是……嘿……她张牙舞爪的……柴米她爷爷——柴忠孝就说:这个啥,赔钱……指定赔钱。结果,柴春芳上去给了柴忠孝一个大嘴巴子……”
刘长贵都不厚道的笑了。
其余几个人也笑的捂着肚子……
“哈哈哈哈……”
“柴米,柴米,你爷爷还……哈哈……还是头回挨揍吧………”宋秋水笑的捂着肚子。
“那可不咋地……”柴米也笑的前仰后合的:“老头指定是头一次挨揍……我估摸着没准把老头都打出来心理阴影了。”
“柴米说的没毛病。你爷爷,我得管他叫七叔呢,我七叔这个人吧,别的咱们不说,他从小到大,我还没见着过有人打他……他那个人,好脸好面的,你说这情况,自己个闺女抬手给亲爹一个大嘴巴子,这爹当的太失败了。”刘长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