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着腰间荷包,声线温润却暗藏锋芒:“母后一片苦心,朕岂会不知?只是秀女入宫,依宫规,须得学好规矩才能侍寝。”
他看也没看沈朝雾,语气更加漫不经心,“瑞宁宫虽偏了些,但胜在清静,倒适合姑娘家静心学规矩。”
沈太后端茶的手顿在半空,突然意识到,将沈朝雾分配住进瑞宁宫,只怕不只是巧合。
“记得先帝在世时,赵王最得他欢心。”沈太后转着佛串,话中有话地道,“若不是……有些事,变数可就大了。”
萧浔闻言,指尖轻轻敲了敲扶手,声音不急不缓:“花开花落,自有其时。就像御花园的牡丹,若开得早了,反倒容易被风雨打落。”
他抬眼望向沈太后,目光平静,“不过等它们开得正好时,朕定会亲自挑些最美的,供在案头细细赏玩。”
沈太后盯着萧浔看了片刻,忽而轻笑出声,声音里带着几分意味深长:“但愿皇上莫要忘了今日这番话。”
萧浔也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母后放心,朕向来记得该记的事。”
沈太后目的达到,“皇上政事繁忙,哀家就不留皇上久坐了。”
“儿臣告退。”萧浔行礼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