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翠峰’的浑然天成?”
安选侍石玉晓立时接话:“娘娘说得是!茶花再名贵也是宫苑中栽植之物,哪像杜鹃开在深山里,沾着日月精华呢!前儿个陛下还说,这宫里的花草太矜贵,倒不如野外山花看得自在......”
“前儿不是谢佳嫔侍的寝吗?安选侍上哪儿听陛下说得这些话?还是安选侍有千里耳?”康嫔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石玉晓被康嫔这一问,顿时脸色涨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她不过是想顺着余少云的话头讨好一番,哪里真的听到过皇上如此说。
余少云见康嫔又跳出来搅局,脸色微沉,但知这人如今跟疯了一般,爱乱咬,便没有理会,依旧赞宋雨婷的诗,“宋选侍这诗啊,让本宫想起当年在闺中读《花镜》,里头说杜鹃‘感物之情,尤为人所不能及’。谢佳嫔的茶花诗自然精妙,只是这‘东君怜花’的意趣,到底不如‘愿君拾得’来得恳切。就像书画讲究‘留白’,太把话点明了,反倒少了余韵。”
石玉晓看了眼康嫔,与康嫔虎视眈眈的眼神对上,忙低下头,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而谢知意对余少云说的话,状若未闻,拈了块玫瑰酥,慢悠悠地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