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派人出去寻你。”
陈老谋话语急促:“南阳恐要出大事!”
“怎么回事?”周奕闪身入了茶铺。
“长话短说,杨镇方才带人出城,直奔西南黑石义庄!”
“听闻南阳派高手,右手剑苏运危在旦夕,杨镇这一去,恐怕是想给帮中兄弟报仇。天魁派、南阳帮此时正在集结,马上要到城门口。”
周奕吸了一口气:“杨镇”
“走,我们去看看。”
卜天志一惊:“看戏不是要倒霉的吗?”
“杨镇不是罗长寿那蠢人,他既然敢去,定然有把握,加上他本身就是高手,若动手必能牵扯,我们远远去看,一旦动手我们立时回城。”
“……”
三人才至西边城墙,便见到天魁派与南阳帮的人。
奇怪的是,他们只是等候在城头,没有随杨镇一道。
“你去吧。”
陈老谋与卜天志驻足,接过了周奕手中的鸭子。
局面与他们想象中很不一样。
若三人联袂而动,必然引人关注。
周奕思虑一番,放慢脚步,混入人群之中
……
“驾~!”
“驾~!”
西南西南郊野,黑石义庄前的那片松林地,一名长须老者提着长刀,驾马徐行。
残阳如赭,敷晖于千松之表,若熔金铸甲,烨然夺目。
南风过隙,松林作清商之响,松涛翻滚中那老者步伐渐慢。
直至义庄二十丈外。
江湖高手,在对战中偶尔能爆发气势,将真气与精神融合到极为深邃的境地。
这样的时刻,没有对手敢于小觑。
“轰~!!!”
只听义庄外轰隆数声,凌厉的刀气划过,七八株虬松纷纷倒下。
咔咔枝响嘈杂一团!
这一击,足以惊动义庄中人。
“噹~!!”
六十余斤的偃月长刀入地四寸,竖立在杨镇身侧,他从刀头取下一个巨大的酒葫芦。
此时猛灌一口,真气一激,满脸血红!
“某乃南阳大龙头杨镇。”
“那位擅使煞毒的朋友,还请出来一见。”
这一声长啸震响松林,夹着滚滚刀意。
义庄风火墙上倏地一闪,突然出现八道身影,一个个注视着那持偃月长刀的长须老者。
似受杨镇豪迈气势影响。
第一时间,这八人竟都没动手。
“此时正是关键时刻,没时间理会,你速去将他打发走。”
尤鸟倦传来嘶哑声音。
杨镇与那罗长寿不同,一来手握数万人马,二来有资格与他们谈话。
周老叹目光一凝,从风火墙飞身而下。
“杨大龙头,有何计较?”
周老叹停在杨镇一丈外,他眼中并无轻视,反倒看向那柄巨大的偃月长刀。
杨镇道:“朋友武功高明,毒煞之气独步天下,杨某人也束手无策。”
“一位老兄弟饱受煞毒之苦,性命垂危,劳烦朋友给个解法。”
此时此刻,只论气势、战意,杨镇犹在周老叹之上。
周老叹阴恻恻一笑:“闯我庄户,岂不是咎由自取?”
杨镇没心思掰扯:“朋友可有解法?”
周老叹怒瞪着他:“你有什么资格这样与我说话?”
杨镇道:“为了兄弟的性命,杨某只能卖老脸请来一些朋友帮忙。”
“什么样的朋友?”
“东都,四大圣僧。”
一阵南风卷过,不仅周老叹皱眉,就连尤鸟倦都大皱眉头。
沉默片刻,周老叹道:“我打伤了很多人,你兄弟哪里受伤?”
“膻中穴中煞根难除。”
“那没救了,除非你有本事把我师父他老人家请来。”
周老叹压着嗓音满脸倨傲:“你应该听说过四大奇书吧。”
“此乃天魔最高之秘,玄而又玄,道尽真妙,是对武道之极的最高阐释,一入膻中,就是入了生死轮回。”
“你兄弟已经上了奈何桥,何苦挣扎,快去请一个出黑先生吧。”
杨镇的刀势跌落一截。
周老叹得意一笑,这位大龙头的绝望愤怒,成了他心中快意之火的燃料,以致于全身释放出一股罡煞。
不算完美的杰作,已能震撼江湖。
一念至此,周老叹心中想的全是继续搞研究,什么与杨镇一战,一点意思都没有。
挖掘武学极致的秘密,美妙到让人癫狂。
“哈哈哈哈~!!”
周老叹狂笑,魔音震得松针乱颤:“回去吧,不要让南阳城内的人来烦扰此地,我对你们南阳城没有半点兴趣。”
“你最好别找秃驴过来烦事,否则坏我大事,这笔账定要算在你的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