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江南分舵主“浪里白条”张亦趁机挥剑而上,剑光闪烁间,几名杀手咽喉被刺穿,瞪大眼睛倒地身亡。石飞扬长啸一声,掌心银光暴涨,天蚕功所凝结的银丝化作漫天银雨,与“或跃在渊”的掌法相得益彰。银丝所到之处,如同利刃切割,血花四溅;掌风所过之处,筋骨尽断。
在石飞扬刚柔并济的攻势下,血滴子高手们毫无招架之力,纷纷惨叫着倒下。
城隍庙内尸横遍野,血腥味愈发浓重,几乎令人窒息。
剩余的几名血滴子见形势不妙,转身欲逃。
周薇柔娇叱一声:“哪里走!”再次挥动打狗棒,施展出“缠”字诀,连续使出“斗犬十弄”、“棒打双犬”等精妙招式。打狗棒如同附骨之蛆,缠住了几名杀手的兵器和四肢。
张亦迅速行动,长剑如电,寒光一闪,又将这几名杀手刺死在地上。
周薇柔甩去打狗棒上的血迹,跑到石飞扬身边,眉眼弯弯地笑道:“当家的,说好的并肩作战,可别把我落下!”她的笑容在血腥的战场上显得格外明媚,却又带着一丝倔强。
额图见大势已去,眼中充满了恐惧,却仍不甘心失败。
他突然掏出烟雾弹投掷,大喝一声:“撤!”
刹那间,城隍庙内浓烟滚滚,视线完全被遮蔽。
石飞扬反应敏捷,迅速地揽住了周薇柔的腰肢,天蚕功所形成的防护罩将两人紧密地包围。
他贴近她的耳畔,声音低沉而温和:“请闭上眼睛。”
当烟雾逐渐消散,只见石飞扬周身银光闪烁,天蚕丝如同渔网一般向逃窜的杀手扑去。
那些试图逃离的血滴子高手,在银丝的缠绕下,发出凄惨的哀嚎。
银丝穿透他们的肌肤,封锁了穴位,缠绕了脉络,内力被截断,痛苦难耐。
石飞扬目光冷冽,琉璃般的眼眸中杀意弥漫,每一道银丝都承载着他的愤怒,所经之处,血肉横飞,景象令人不忍直视。
周薇柔凝视着石飞扬浴血奋战的背影,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紧握手中的软鞭,心中默默立誓:“此生此世,你守护江湖,我便守护你。”
月光穿透庙宇破败的屋檐,洒在两人紧握的手上,为这份情感镀上了一层永恒的光辉。
城隍庙内尸横遍野,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石飞扬脚踏凝血,虎头靴重重地踏在青砖上,裂痕如蛛网般向四周扩散。
他面色阴沉,沉声说道:“遗憾的是,那为首的恶徒逃脱了!”
陆沉舟紧握判官笔,迅速迈步向前,声音洪亮而坚定地说道:“帮主请放心,那名盗贼无处可逃。
丐帮正重振其昔日的威风,情报网络遍布四海,必定能够将那名盗贼缉拿归案,并施以极刑。”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坚定不移的信念。
彭长老费力地站起身来,独眼中映照着摇曳的烛光,带着忧虑的口吻提醒道:“帮主,尽管此次我们取得了胜利,但粘杆处绝不会就此罢休。他们势力庞大,我们必须提前做好防范措施。”
城隍庙内血腥味尚未散去,周薇柔却已顾不上满地狼藉。
她提起染血的裙裾,莲步匆匆奔向石飞扬,素手轻颤着展开雪白的丝帕。
烛光摇曳中,那丝帕拂过他额角的血痕时,仿佛带着千般怜惜:“当家的,让我瞧瞧.”
她仰起脸,星眸里盛满担忧,指尖悬在他渗血的伤口上方,迟迟不敢落下,“这血渍擦不净,我的心也跟着揪得生疼。”
石飞扬反握住她冰凉的手,琉璃眼眸倒映着她眼底的惶急,嘴角却勾起一抹温柔:“不过些皮外伤,怎及得上你刚才凌空而降时,惊鸿一瞥的风采?”
他忽然将她整个人搂入怀中,听着她因贴近而急促的心跳,“有你守在身侧,便是受再多伤,也能化作绕指柔。”周薇柔埋首在他染血的衣襟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轻哼一声:“就会哄人。”
她抬起头时眼波流转,指尖无意识地揪着他的衣摆,“明日你要去巡视那些……用旧人名字命名的产业?”尾音微微上扬,带着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酸涩。
石飞扬轻柔地托起她的下颌,在她唇上轻轻一吻:“傻丫头,她们都已经成仙,你何必吃醋?”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待此事了结,我便带你去看遍天下风光。”
次日清晨,姑苏城笼罩在薄雾之中。
石飞扬换上打着补丁的粗布短衫,腰间挂着标志性的打狗棒,倒真似寻常的乞丐头目。
周薇柔一袭淡粉罗裙,发间斜插着白玉簪,虽刻意收敛了锋芒,却难掩眉眼间的灵动。
她亦步亦趋地跟在石飞扬身后,不时用丝帕替他拂去肩头的飞絮。
行至婉清茶楼前,雕花木匾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