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剑宗大弟子古逽,此时也走进房间,他长相俊朗,眼神中带着一丝嫉妒:“小师妹,这江湖中英雄豪杰无数,何必单恋那向天歌一人?我古逽虽不才,但也愿为你赴汤蹈火,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涂燕飞轻咬红唇,目光坚定:“古师兄,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我的心早已给了天歌。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深深烙印在我的心中。我对他的思念,如同这初春的西北,虽被冰雪覆盖,却依然炽热。”
华山剑宗长老萧鹤龄,捻着胡须,微微摇头:“师侄,这江湖之路,充满了变数。你对向天歌的情意固然令人感动,但也要为自己的安危着想。如今丐帮西北分舵刚刚建成,周围各方势力都在觊觎,你身为分舵主,责任重大。”
涂燕飞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萧长老,我深知自己的责任。我对天歌的思念,并不会影响我管理这西北分舵。我会守护好这一方土地,等着天歌的到来。哪怕前方荆棘满布,我也会为他守好这西北的冰雪之地。”
窗外的寒风呼啸着,在诉说着涂燕飞那炽热而又深沉的思念。
贺兰山脉的积雪,见证着她的情意,如同她对向天歌的爱,坚定不移。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涂燕飞心中一动,难道是向天歌来了?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那被冰雪覆盖的心房,此刻仿佛有了一丝温暖的气息。
“飞儿,有消息传来,向天歌在江南与粘杆处的人交上了手,虽然大获全胜,但与朝廷的仇,更深了!”涂燕飞的父亲涂滃,神色凝重地说道。
“什么?天歌受伤了吗?”涂燕飞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手紧紧地攥着衣角,眼神中满是担忧,“爹爹,我要去江南,我要去照顾天歌。这西北分舵,还请您和古师兄、萧长老帮忙照看。”
涂滃微微皱眉:“飞儿,这西北分舵刚建成,你若离去,这分舵的事务又该如何处理?况且,江南如今局势复杂,你一个女子,前去又能帮上什么忙?”
古逽也在一旁劝道:“师妹,师父说得有理。你在此守好这西北分舵,也是对向天歌最大的支持。他若知道你为了他不顾分舵的安危,恐怕也不会安心养伤。”
涂燕飞咬着嘴唇,眼中泪光闪烁:“可是,天歌他受伤了,我怎能坐视不管?我知道这西北分舵责任重大,但天歌于我而言,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在江南受苦。”
萧鹤龄轻轻叹了口气,对涂燕飞说道:“师侄,向天歌没有受伤,你没听明白,向天歌那么高的武功,怎么会受伤呢?诶!我等明白你的心意。但如今这西北分舵,确实离不开你。你若贸然前往江南,不仅可能帮不上忙,还会让这西北分舵陷入危机。你可还记得,向天歌当初将这西北分舵托付给你时的期望?”涂燕飞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向天歌那冷峻的面容。
她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绝:“萧长老说得对,我不能因为个人的感情,而置这西北分舵于不顾。我会守好这西北之地,等着天歌平安归来。只是,天歌他……”
涂滃轻轻拍了拍涂燕飞的肩膀:“飞儿,你能想通就好。这江湖之路,充满了艰辛与挑战。你身为华山剑宗的弟子,又是丐帮西北分舵主,定要以大局为重。”
涂燕飞微微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爹爹,您放心。我会守好这西北分舵,也会在这冰雪之地,等着天歌。我相信,天歌他定会平安归来,到那时,这西北分舵,便是我们共同守护江湖的根基。”
窗外的寒风依旧呼啸,贺兰山脉的积雪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幽冷的光芒。
涂燕飞倚窗而立,眼神望向江南的方向,那被冰雪覆盖的心房,此刻充满了思念与期待。
她的手中,紧紧握着向天歌曾送给她的玉佩,仿佛那是她与“向天歌”之间的羁绊,在这西北的初春,如同一束温暖的光,照亮她前行的道路。
踏入辽东地界时,呼啸的北风裹挟着细雪钻进衣褶。石飞扬立在山岗之巅,琉璃眼眸映着苍茫雪原,突然踉跄半步——这片被前世记忆浸透的土地,此刻竟如陌生的荒原。
他喉头腥甜,猛然捶打胸口:“雪鹰堡!鹰嘴岩!你们当真……当真随岁月化作齑粉了?”
吼声惊起一群寒鸦,扑棱棱的振翅声里,往昔的金戈铁马、红烛帐暖,都成了扎在心口的冰棱。
风雪中他跌跌撞撞寻了三日,逢人便问:“可知道雪鹰堡在何处?鹰嘴岩又在何方?”
换来的却是茫然摇头。
老樵夫吧嗒着旱烟,烟锅里火星明灭:“客官说的地儿,老汉活了六十载,愣是没听过。”
村妇抱着孩子匆匆避开,只留下一句:“莫不是冻糊涂了?这方圆百里哪有什么雪鹰堡的。”
几天后的黄昏,石飞扬在一座破庙前拦住个赶车的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