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抱着算盘缩在角落里,战战兢兢道:“二公子,这羊皮筏子能载动玄甲军?”
话音未落,石飞扬突然掏出个哨子,学着朱雀的叫声吹了三声。远处芦苇荡里,三百个扎着红头巾的汉子推着羊皮筏子鱼贯而出——竟是楚红绡暗中训练的“浪里白条”。
“看好了!”石飞扬将竹棒往腰间一插,双手结印施展明玉功。
只见他周身泛起琉璃般的光泽,掌心腾起丝丝寒气,轻轻按在水面上。
刹那间,三丈高的浪头竟诡异地分成两半,在河心开辟出一条宽约十丈的水道。
“出发!”随着石飞扬一声令下,玄甲军如履平地般踏上羊皮筏子。
石飞扬却突然从怀里摸出个二胡,摇头晃脑地拉起《彩云追月》。
他手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化作无形的丝线,将三百个筏子串联在一起,随着音乐的节奏在水面上起伏,远远望去,竟像是一条在月光下起舞的银色巨龙。
对岸的隋军突然发现异常,顿时战鼓如雷。“放箭!”随着一声令下,千支火箭划破夜空,在河面上织成一片火网。石飞扬却不慌不忙,摸出个巨大的万花筒对准火箭。
他手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如灵蛇般窜出,在空中织成一张银色的大网,将火箭悉数兜住。
紧接着,石飞扬施展“移花接玉”神功!继而大喝一声,手腕翻转。
银色大网猛地一抖,千支火箭竟如归巢的燕儿,反向射回隋军营地。
刹那间,对岸火光冲天,传来阵阵惨叫声。
此时,隋军的“锁子连环马”终于出动。数十匹战马用铁链相连,踏碎月光冲下河岸,马蹄溅起的水花在夜色中闪烁如银。石飞扬却掏出个磁铁,天蚕丝将其放大百倍,对着连环马轻轻一吸。
只听“哗啦”一声巨响,铁链上的铁环竟纷纷脱落,战马顿时乱作一团。
“哈哈!”石飞扬得意地大笑,“老隋家的玩意儿,还不如我在江湖上偷的小磁铁!”
他突然跃上最高的羊皮筏子,施展“百胜刀法”,掌风所到之处,激起的水花竟凝结成冰箭,射向岸边的隋军。楚红绡站在另一艘筏子上,玉笛轻吹。
悠扬的笛声裹着内力,竟让河水随着音律起伏,将隋军的战船掀得东倒西歪。石飞扬看着夫人的英姿,忍不住大喊:“夫人好俊的功夫!等打下江山,我给你建个全天下最大的戏台!”
就在此时,河底突然传来异动。一条巨大的黑影破浪而出——竟是隋军秘密训练的“铁甲巨鲸”。这巨鲸浑身裹着铁甲,口中喷出的水柱足有十丈高。
石飞扬眼睛一亮,突然掏出个鞭炮:“正愁没烟花看!”天蚕丝化作引线,点燃鞭炮后,石飞扬精准地扔进巨鲸口中。“轰”的一声巨响,铁甲巨鲸被炸得四分五裂。
石飞扬站在飞溅的碎片中,摆了个帅气的姿势:“这才叫‘炮打黄河鲸’!”
当玄甲军踏上对岸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石飞扬晃着染血的竹棒,看着远处仓皇逃窜的隋军,对身边的裴寂笑道:“裴先生,快算算,咱们这趟省了多少渡船钱?”晨光中,他俊美的脸上沾着水珠,笑容比朝阳还要灿烂。
石飞扬脚踏河东城头的碎砖,竹棒挑起隋军的“平辽”军旗,看着下方三万玄甲军整肃列阵,突然摸出个拨浪鼓晃得震天响:“传令下去!全军休整三日,每日开三顿红烧肉!”
众将士轰然叫好,声浪惊起城头宿鸦。裴寂抱着算盘小跑上前,算珠拨得噼啪响:“二公子,河东虽下,但屈突通残部退守霍邑,与宋老生互为犄角。洛阳王世充已派单雄信率‘飞虎军’西进,瓦岗李密……”
“停!”石飞扬突然掏出个万花筒对准西方,天蚕丝在空中织出关中地形图,“咱们来玩个‘大富翁’游戏!第一步,吃掉霍邑这块肥肉。”
他竹棒轻点沙盘,“宋老生这人好勇无谋,咱们派刘文静带老弱兵卒在城下骂阵,诱他出击。”
刘弘基挠着满脸络腮胡:“可霍邑城墙坚固,若他死守……”“所以需要‘鱼饵’!”石飞扬眨眼间掏出个纸鸢,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化作长线缠住裴寂的腰带,“裴先生,劳驾您扮成富商,带些‘金银财宝’从雀鼠谷经过。宋老生见财起意,定会出城劫掠,咱们的玄甲军就埋伏在半路!”
殿内众人目瞪口呆时,楚红绡玉笛轻转,奏出一段欢快曲调。
她在沙盘上摆出八卦阵型:“夫君,霍邑东南有座龙门山,若在此设伏……”
“妙!”石飞扬猛地将竹棒往地上一杵,震得地砖都微微发颤,“楚军师说得对!长孙顺德、刘弘基,你们各带五千精锐埋伏在龙门山两侧。等宋老生追出,咱们来个‘关门打狗’!”他突然掏出个鬼脸面具戴上,“记住,要像我抢楚姑娘的桂花糕那样狠!”
石飞扬立于营帐之中,双眼如炬,紧紧盯着那绘满山川地势的沙盘,手中竹棒轻点,似在与山川对话,又似在心中谋划着一场惊天棋局。
帐外,秋风瑟瑟,吹得军旗猎猎作响,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而兴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