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洁茹望着玉佩上交颈的蝶影,忽而以剑点他胸口:“‘山无陵,江水为竭’说得轻巧,当心我用‘断天涯’的剑势,教你‘别有幽愁暗恨生’!”
石飞扬却趁机握住她手腕,琉璃肌肤泛起微光:“娘子便是用‘斩轮回’的杀招,我这‘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心,也只念着‘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雨帘中,廊下的身影渐渐模糊成一幅水墨。
而那些藏在诗词、武功与嬉笑怒骂间的情意,却如同陈年佳酿,在暗影楼的岁月窖藏中愈发醇厚绵长,将这素来冰冷的杀手之地,酿成了“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温柔乡。
暗影楼后园的桂花开得正盛,白洁茹倚在九曲回廊的朱漆栏杆上,月白裙裾下微微隆起的小腹裹着金丝绣的百子千孙图。石飞扬半跪在青石板上,脑袋贴着她的肚子,突然怪叫一声:“娘子!咱们的小宝贝刚才踢我脑袋,这劲道,莫不是想学秦琼的撒手锏?”
白洁茹又羞又恼地揪他耳朵:“胡言乱语!你这次去找邀月,如果再像上次招惹夜无眠那样胡闹……”
话音未落,石飞扬已掏出一个镶满宝石的拨浪鼓,摇得叮当作响:“放心!我已经为孩子准备了见面礼,等找到邀月那老姐姐,一定要她送上比这更华贵的满月礼!”
三日后,石飞扬踏着满地金黄的银杏叶启程。
当他循着线索找到一座古寺时,天边正翻涌着火烧云,将十八尊金刚像染得猩红如血。寺门匾额上“血禅寺”三个大字歪斜扭曲,倒像是用鲜血写成。
“阿弥陀佛!”染血袈裟在风中猎猎作响,血手神僧脚踏十八具僧众尸体缓步而出,头顶戒疤泛着诡异的黑紫色,“石飞扬,你勾结邪派、玷污武林,老衲今日便以‘金刚伏魔阵’替天行道!”
石飞扬晃着碧绿竹棒绕着魔僧转圈,突然从鹿皮袋掏出个木鱼敲得震天响:“大师这袈裟该洗洗了,比我家厨房抹布还脏!要不我借你移花宫的香胰子?”
话音未落,十八尊魔化金刚同时挥动巨型禅杖,地面瞬间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来得好!”石飞扬施展“幼犬戏球”的身法左躲右闪,竹棒突然化作万千虚影,正是“群狗争食”的妙招。禅杖与竹棒相撞,迸发出的火星竟在空中凝成血色莲花。血手神僧双掌推出“血煞魔功”,掌心血雾所过之处,青石砖瞬间化为齑粉。
“这掌法倒像程咬金的三板斧!”石飞扬运转明玉功,琉璃肌肤泛起幽蓝光芒,竹棒施展出“横打双獒”。两股力量相撞的刹那,整座古寺都在震颤。
石飞扬故意卖个破绽,装作被血雾逼得连连后退。
血手神僧见状狂笑:“雕虫小技!尝尝老衲的‘血狱如来掌’!”然而就在他掌风触及石飞扬的瞬间,石飞扬突然施展“移花接玉”,血雾竟调转方向扑向最近的三尊金刚像。魔化金刚发出非人的嘶吼,被自己的魔功腐蚀得千疮百孔。
“大师的魔功与佛门内力相互冲撞,就像关二爷和秦琼打架——自个儿先乱了阵脚!”石飞扬边调侃边从鹿皮袋掏出个万花筒,将夕阳折射成七彩光刃射向血手神僧。
魔僧慌乱中施展“血煞护体”,却因两种内力冲突,护体气劲竟出现道道裂痕。
石飞扬趁机施展百胜刀法的“破乾坤”,以掌当刀劈出,刀气纵横间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
血手神僧双掌迎击,两股刚猛之力相撞,掀起的气浪将周围的树木连根拔起。激战中,石飞扬突然摸到鹿皮袋里给未出生孩儿准备的拨浪鼓,竟对着魔僧摇晃起来。
“叮铃——叮铃——”
清脆的声响混着刀光剑影,血手神僧分神的刹那,石飞扬已欺身上前,竹棒点向他周身大穴:“大师这‘血煞魔功’练得走火入魔,不如随我回暗影楼,让我岳父大人给你瞧瞧?他老人家治起‘疯病’可有一手!”血手神僧怒喝着使出压箱底的“血祭万佛”,整座古寺的佛像竟都渗出鲜血。
石飞扬却不慌不忙,运转明玉功至“冰魄寒狱”境界,琉璃肌肤近乎透明。他施展出百胜刀法的绝杀招“斩轮回”,掌风所到之处,空间仿佛被撕裂,一道巨大的刀光朝着血手神僧斩去。
魔僧在刀光中发出凄厉惨叫,染血袈裟被撕成碎片。
当石飞扬悠哉游哉地捡起拨浪鼓时,天边的火烧云正好变成婴儿脸颊般的粉红色。他望着云层嘿嘿一笑:“小宝贝,等爹找到邀月,定给你讲这段‘拨浪鼓戏魔僧’的故事!”
扬州城的茶楼酒肆里,说书人的惊堂木拍得震天响:“诸位观众!石飞扬与魔教勾结,企图颠覆朝廷,当今皇上已下达密旨,悬赏万两黄金取其首级!”
话音刚落,角落里品尝桂花糕的石飞扬忍不住笑出声,糕点碎屑喷洒在邻座老者的胡须上:“这故事编得比岳母的幽冥鞭还要离奇,我连魔教的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然而,他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