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瞳孔骤缩,孔雀翎急射而出,十二枚暗器在空中结成梅花阵,每一枚都锁死石飞扬的退路。
石飞扬不屑地骂道:“雕虫小技!”足尖点地,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怀中的江采萍只觉眼前青影一闪,已置身于十丈之外。
石飞扬的玄霜刃反手一撩,使出“劈山岳”的杀招,刀芒如惊涛骇浪般撞上孔雀翎,竟将那淬毒的暗器尽数震飞,其中一枚反向射回,恰好钉入一名黑衣人的咽喉。
那杀手甚至来不及惨叫,便直挺挺地倒在血泊中,喉间溢出的黑血在地面腐蚀出焦黑的痕迹。
石飞扬又怒骂一句:“老狗,你家小爷今日便替天行道!受死罢了!”他的明玉功运转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境界,周身腾起淡蓝色的寒雾,琉璃肌肤下隐隐有冰龙纹路游走,身形所过之处,雨水冻结成冰晶,黑衣人的兵器上也结满了霜花。
老管家见状,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胸口刺着的葵花图腾:“尝尝消灾帮的‘蚀骨魔功’!”石飞扬蓦然明白,当年杨玉之父、蜀州司户杨玄琰便是杨玄璬雇凶所杀,目的只为夺取绝世美人杨玉,以便将杨玉献与帝王家,为杨玄璬求取富贵。此时,老管双掌拍出,掌风竟带着一股腥甜的腐臭。
石飞扬怀中的江采萍顿时觉得气血翻涌,连忙运转恒山“云雾心法”压制。石飞扬却不闪不避,玄霜刃挽出九朵剑花,施展百胜刀法的绝杀招“荡魔云”。刀气与掌风相撞的刹那,天地间响起刺耳的尖啸,老管家的衣袖寸寸碎裂,手臂上浮现出诡异的紫黑纹路。
石飞扬暴喝道:“老狗,你助纣为孽,论罪当诛,别以为你上了年纪,小爷我就不敢杀你,哼!”他指尖红光暴涨,施展“邪血劫”神功,扬指隔空一点,只见老管家突然捂住胸口,口中喷出三尺高的血柱,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竟然极速地缩成一具干枯的猴形尸体,跌落在地时发出清脆的骨裂声。
数百名黑衣人见状,非但没有退缩,反而结成更紧密的战阵,兵器相击之声在山谷间回荡,宛如催命的丧钟。“石公子……都怪我,其实他们是为了我的五岳令牌!”江采萍的声音带着哭腔,倾诉了她和石飞扬接二连三遭到伏击的最重要的原因。
石飞扬低头对她咧嘴一笑,琉璃眼眸中闪过一丝温柔,调侃道:“我不怪意什么原因,现在,姑娘闭眼,看小爷给你变个戏法,凡事以后再说。”
说罢,玄霜刃突然归鞘,他竟徒手施展“神龙爪”神功,五根指骨发出爆豆般的脆响。随着一声长啸,他脚踏“深藏身与名”,一招“龙吟九天”悍然使出!五指犹如龙爪般地随意挥抓,将扑来的黑衣人尽数捏碎,血肉横飞间,竟无一滴溅到江采萍身上。
雨势渐大,血水混着雨水在地面汇成溪流。石飞扬抱着江采萍步步前行,又拔刀而出,玄霜刃在他手中化作一道青虹,每一次挥斩都伴随着筋骨断裂的脆响。
果断杀伐中,他时而放声大笑,时而怒喝连连,琉璃肌肤在雨中闪烁着瑰丽的光泽,狂傲中带着悲悯,俊逸中藏着杀伐。当最后一名黑衣人被他用“破乾坤”的刀气劈成碎片时,山谷间只剩下淅淅沥沥的雨声和江采萍惊魂未定的喘息。
石飞扬低头看向怀中的少女,她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苍白的脸颊在琉璃肌肤的映衬下,竟透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现在,原因弄清楚了,敌匪也被他杀光了。最重要的是安抚好怀中的绝世美人。
他伸出手,用指尖轻轻拭去她的泪水,轻松地笑道:“江姑娘,这出戏可还精彩?”
雨丝如银针般斜斜刺入血泊,将满地碎肉冲刷成暗红溪流。石飞扬怀中的江采萍突然剧烈颤抖,那双素来持剑稳若青松的手,此刻正死死揪住他染血的衣襟。
琉璃侠士低头望见少女苍白如纸的面容,长睫上凝结的不知是雨珠还是泪珠,心头忽有钝痛划过——这竟是自洛阳城失了杨玉后,他再一次为人心疼。
石飞扬刻意放柔了嗓音,关切地道:“小乖乖,哭什么?”玄霜刃归鞘时的清鸣惊飞两只寒鸦,又调侃道:“小爷的衣襟虽金贵,可借你哭湿一回倒也无妨。”
江采萍猛地抬头,泪眼中倒映着石飞扬含笑的眉眼,那笑意却未达琉璃眼眸深处。
她忽然扑进他怀中,哭得肝肠寸断,泪水浸透他胸前明玉功运转时泛起的冰纹,感动地道:“石公子……若不是你……恒山派百年基业……五岳令……”
石飞扬浑身一震,记得三日前初见时,这白衣女子舞剑若惊鸿,梅香染着剑气,哪曾想如今哭得这般狼狈。他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慢慢说,有小爷在,便是突厥可汗亲来,也得掂量掂量。”
江采萍抽噎着,从怀中掏出枚古朴令牌。月光穿透云层的刹那,五岳山川浮雕在令牌上流转幽光,竟与石飞扬琉璃肌肤的蓝光遥相呼应。
她哽咽地道:“这五岳令能号令嵩山、泰山、衡山、华山、恒山五大剑派,得之者可……可……”她话音未落,山林间突然响起怪异的号角声,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