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飞扬见状,冷笑道:“老匹夫,尝尝石某的‘邪血劫’!看看这滋味如何?”
他掌心红光一闪,红衣老者顿时惨叫连连,七窍流血,身体迅速干瘪下去,转眼间竟缩成一具干尸,状如猴形。剩余教徒见状,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跪地求饶。
这一手“邪血劫”虽歹毒,却也暗合了“吸星大法”的原理,只是更为霸道。凌霜月挣脱白骨束缚,走到石飞扬身边,看着他琉璃眼眸中一闪而过的血色,轻声道:“石大侠,你怎么样?伤着没?”
石飞扬摆摆手,望着峡外渐渐升起的明月,忽然笑道:“姑娘,这大漠的月色,可比中原的更清冷些。想起当年在华山之巅,与一些武林前辈论剑,也似这般月色,只是少了几分苍凉。”说罢,牵手凌霜月,继续往前走。
两人行至一条驼铃古道。远处传来悠扬的胡笳声,商队的灯火在沙海中如流萤闪烁。
凌霜月望着天边的落日,忽然驻足,迷茫地道:“石大侠,你说……复仇之后,我该何去何从?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可我如今孑然一身,又该如何?”
石飞扬闻言,沉默良久。他想起自己被困深渊之眼的百年,想起庄梦莲的音容笑貌,琉璃眼眸中闪过一丝怅惘,情绪复杂地道:“江湖路远,恩怨难了。但只要心存善念,行侠仗义,何处不是归宿?”
他转过身,对凌霜月露出一抹微笑,那笑容如同冰雪初融,暖心地道:“若姑娘不嫌弃,石某的丐帮随时欢迎你。咱们一起锄强扶弱,匡扶正义,如何?”
凌霜月看着他琉璃般的眼眸,那里面映着落日的金辉,也映着她自己的身影。
她忽然想起昨日石飞扬为救一个被马贼劫掠的孩童,不惜耗费内力为其疗伤,那样的温柔与侠义,是她从未见过的。她冰封的心湖,忽然泛起涟漪。
“好。”她轻轻点头,嘴角扬起一抹真正的笑容,如同雪莲绽放。
夕阳下,一男一女并肩走在驼铃古道上。
石飞扬身形飘忽,每一步都似要乘风而去,恰似“踏雪无痕”的极致;凌霜月步踏冰莲,每一朵冰晶都在沙地上留下短暂的美丽,宛如“天女散花”的意境。
只是,他们的身后,是幽冥教的追杀和血海深仇;他们的前方,是未知的中原和叵测的江湖。
忽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石飞扬眼神一凛,将凌霜月护在身后,琉璃肌肤瞬间变得透明如冰。“凌姑娘,”他轻声道:“抱紧我。”
凌霜月脸颊一红,却依言伸出手,轻轻抓住他的衣袖。石飞扬长笑一声,抱起她,施展“事了拂衣去”轻功,如一道流光般消失在茫茫沙海之中,只留下一串清越的驼铃声,在晚风中渐渐远去。
一日,他们路过一个小镇,恰逢镇上举办庙会。凌霜月第一次见到如此热闹的场面,眼中充满了惊喜。石飞扬见状,便带着她逛庙会。
石飞扬望着凌霜月发亮的眼眸,忽然朗声笑道:“霜月且看,那糖画摊子倒有几分江南糖人张的手艺。”他随手摸出几文铜钱,竟在摊主诧异的目光中,以明玉功真气凝住糖丝,亲手为凌霜月捏了只冰晶般的凤凰。凌霜月接过糖画,指尖触及那透着凉意的糖丝,忽然想起族中覆灭那日的冰雪。
石飞扬见状,立刻指着不远处的风车摊,调侃地道:“霜月,可曾听过中原的‘走马灯’?待石某为你寻盏最精巧的。”他身形一晃,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掠至摊前,挑了盏绘着嫦娥奔月的琉璃风车,回来时衣袂上竟沾着几粒塞外独有的星砂。
“石大哥……”凌霜月握着风车,风车转动时映得她脸颊流光溢彩,感动地道:“我幼时随族人迁徙,从未见过这般热闹景象。”她忽然驻足在一个卖面具的摊子前,指尖轻抚过一张青面獠牙的恶鬼面具,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石飞扬见状,随手拿起一张笑面弥勒面具扣在脸上,琉璃眼眸在眼洞内弯成新月,嬉皮笑脸地道:“霜月,你瞧石某这副模样,可还入眼?当年,我贪吃叫花鸡,也曾戴过这般面具骗酒喝。”
他忽然收敛笑容,轻声道:“待幽冥教之事了结,石某带你去江南看真正的走马灯,秦淮河的花灯可比这更热闹百倍。”凌霜月动情地点了点头。
两人行至玉门关外的黑戈壁,漫天风沙突然转为腥臭。
凌霜月的冰魄剑骤然出鞘,剑尖凝结的冰晶竟化作血色,警示道:“石大哥,前方有极重的死气!”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裂开,上万具身着幽冥教服饰的尸身破土而出,腐肉与白骨交织成三丈高的尸墙,腐臭之气熏得沙暴都为之停滞。
“石飞扬,交出冰川天女!”幽冥教教主怒喝道,黑袍翻飞,站在尸墙顶端,手中骨笛吹出的音符竟让尸身关节发出“咔嚓”的声响。
他脚下踩着的尸身突然爆开,露出一张苗疆女子的脸——正是凌霜月的族人。
凌霜月见状,冰魄剑猛地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