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年清明,洛阳城外的邙山石飞扬牵着迪丽热娜的手,缓步走在新栽的桃林里
迪丽热娜把玩着腰间的圣火令,忽然指着山下的官道,说道:“咦,夫君,你看那是不是丹青?”
石飞扬抬眼望去,少年皇帝的玄甲在春光中泛着金光,身后跟着的石时峰捧着个锦盒
“这小子,倒比我当年风光”他感叹地道了一句,便含笑着迎上去,却在看到李丹青鬓边的白发时,眼眶不由微微发热
“父亲”李丹青跪倒在地,锦盒里是江南百姓为他立的“仁政碑”拓片,激动地道:“孩儿幸不辱使命”石飞扬扶起他,忽然发现儿子的眼神竟与自己如此相似——既有江湖的洒脱,又有朝堂的沉稳
迪丽热娜拉着随后赶到的耶律诗涵,眼尾朱砂痣在桃花映衬下格外明艳,说道:“皇后,咱们去看看那碑拓”两个女子相携而去,留下石飞扬父子站在桃林深处
“江南的牡丹,开得比洛阳好”李丹青望着父亲俊美的脸,不由感慨自己老得比父亲快感慨之余,他又忽然道:“父亲,移花宫的分舵,孩儿已命人种满牡丹”
石飞扬闻言大笑,笑声震落满树桃花,连声道:“好!好!好!”
远处的洛阳城,炊烟袅袅升起,大唐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金陵的牡丹开得泼天富贵,耶律诗涵在秦淮河畔的“听涛阁”批阅文书窗台上的青瓷瓶插着最新贡的“姚黄”,花瓣上的晨露映着她眉间淡淡的忧色——南唐旧臣在暗中串联,借着“复唐”的名义煽动流民闹事
“皇后,丐帮送来的密报”侍女此时过来,低声禀报,又递上蜡丸,里面的字条用朱砂写着“润州有乱,为首者乃李煜旧部周惟简”
耶律诗涵指尖划过“润州”二字,忽然想起李丹青临行前的嘱托:“江南水软,民心却刚,需刚柔并济”她提笔写下三行字:“赦流民无罪,发粮种安抚,周惟简者,擒而不杀”封好信交给丐帮弟子,又对石时岳道:“带五十名移花宫弟子,随我去润州”
石时岳摸着腰间的刑狱令牌,嘿嘿一笑道:“正好试试新炼的‘锁心链’”
润州城外的土地庙,周惟简正煽动数百流民冲击粮仓他手持李煜御赐的玉佩,声泪俱下道:“唐兵占我家园,夺我妻儿,今日不夺回粮仓,誓不罢休!”
流民们被蛊惑得红了眼,举着锄头扁担冲向守军耶律诗涵赶到时,正见石时岳要动手抓人
她立刻喝止:“住手!”翻身下马,褪去披风露出素衣,挥臂说道:“乡亲们,我是大唐皇后耶律诗涵陛下有旨,凡归田者免三年赋税,还赐牛犊一头”
人群中忽然有人喊道:“别信她的!唐军都是骗子!”周惟简趁机抽出匕首,直刺耶律诗涵心口石时岳眼疾手快,甩出“锁心链”缠住他手腕
链锁上的倒刺嵌入皮肉,周惟简惨叫着倒地
耶律诗涵却蹲下身,对吓得发抖的流民道:“谁愿随我去领粮种?”
一个瘸腿老汉颤声道:“真、真有粮种?”
耶律诗涵亲手递过一袋糙米,亲切地道:“这是预付的,明日到县衙登记,还有更多”
夕阳西下时,流民们排着队领粮种周惟简被绑在庙柱上,看着这一幕,慨叹道:“我输了”
耶律诗涵给他松绑,递过一碗水,又亲切地道:“陛下说,你是忠臣,只是选错了路”
润州事了,耶律诗涵刚回到金陵,便见李星风尘仆仆赶来老叫花子的破衣上沾着尘土,手里捧着个锦盒,难过地道:“皇后,洛阳来的快马,说、说太后她……”
耶律诗涵心猛地一沉,打开锦盒,里面是朱惠然的遗诏墨迹已有些晕染,显然是在病中所书:“江南初定,吾儿丹青当以民生为重,勿念哀家……”
读到“耶律氏贤淑,可辅君治国”时,耶律诗涵忽然泪如雨下三日后,李丹青从洛阳赶回,玄甲上还带着风尘他跪在朱惠然的灵位前,三日未进米水,眼眶深陷如黑洞
耶律诗涵端来参汤,轻声道:“陛下,太后临终前说,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李丹青接过汤碗,对石时峰道:“传旨,以国礼葬太后,追谥‘昭烈’”
他望着灵位上的画像,声音沙哑地道:“母后总说,江南的水养人,等她病好就来看看……”说到此,泪水漱漱而下,哽咽难言
就在大唐举国哀悼之际,移花宫传来急报——石时维被人暗算,中了“化功散”,移花宫大权被副宫主魏明慧夺去石时叶捧着求救信,手微微发抖,颤声道:“魏明慧是我三叔的女徒弟,平时看着老实,没想到她……”李丹青沉吟道:“此人定是勾结了南唐余孽”
他转头又对耶律诗涵道:“江南交给你,朕带时叶、时岳回移花宫有生以来,朕尚未到过移花宫朕可是老祖与邀月宫主之嫡亲血脉!”
耶律诗涵却劝说道:“陛下乃是大唐之主,不可轻动还让臣妾去吧”她转身取来天狼弓,又说道:“老祖传授的明玉功的‘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境界’,臣妾已经修炼成功了”
李丹青望着她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