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点头,石飞扬便背起曲非烟,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飞回黑木崖
日月神教弟子的欢呼声,顿时向彻天地:“黄沙百战穿金甲,石郎妙计安天!”
曲非烟忽然轻笑,哪怕前路还有无数挑战,只要能这样看着她的夫君石飞扬,便觉得人间值得
黑木崖的雾霭在晨光中消散,石飞扬背着曲非烟踏过青石板,玄霜刃的冰光与她圣火令的赤焰交相辉映,在石壁上投下交织的影子
三十六长老跪在圣火殿外,衣袂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为首的刑堂长老前额触地,声音颤抖地道:“曲姑娘,东方亮勾结西夏的证据在此,我等有眼无珠……”
曲非烟伏在石飞扬背上,指尖轻抚他颈间的冰蚕丝带,感受着他肌肤下涌动的明玉真气,低声道:“夫君,放我下来吧”她的声音带着疲惫,却在触及长老们的目光时陡然清亮,又朗声道:“父亲以前说过,圣火令照的是人心,不是权位”
石飞扬轻轻放下她,琉璃眼眸扫过满地夏国狼首令牌,质问道:“诸位长老可知道,这些令牌上的咒印,正是东方亮用贵教三十六堂兄弟的血祭炼的?”
他忽然抬手,运起天蚕功,掌心流窜晶光一片,真气形成的天蚕银丝卷起三具长老尸体,又解释道:“他们心口的圣火胎记为何消失?因为东方亮用西夏‘血河秘典’抽走了本命真元”
刑堂长老抬头,看见三具尸体心口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红痕,突然重重磕头,心服口服地道:“曲教主明鉴!我等愿立曲姑娘为新任圣火令主,终生追随!”
其余长老纷纷响应,额头在青石板上磕出血痕曲非烟望着父亲的画像,圣火令在掌心发烫,庄重地道:“我可以接任教主,但有三令:一者,废除‘黑木崖血祭’;二者,圣火令不得再练‘焚心诀’;三者……”
她忽然抚上小腹,那里还没有明显的隆起,又更加严肃地道:“凡我日月神教弟子,不得与西夏黑水部勾结”石飞扬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单薄的肩膀忽然有了教主的威仪,心中既骄傲又心疼
三日后的清晨,石飞扬在观星台磨剑,玄霜刃在他掌心泛着冷光
曲非烟抱着绣了整夜的冰蚕丝囊走来,囊上用赤线绣着并蒂莲,每一针都穿过她的指尖血,暖心地道:“夫君,这是用圣火令赤焰和明玉冰丝混织的,能保你在西夏冰原不受寒毒”
石飞扬接过锦囊,触到里面的温玉——那是她从自己腕上褪下的,关切地道:“傻丫头,你怀着身孕,该多休息”他忽然低头,在她额间印下轻吻,又承诺道:“等我查清李元昊的‘血河焚天阵’,便回来陪你看黑木崖的雪”
曲非烟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笑道:“我才不担心,你可是能在辽国铁林阵中来去自如的人”她忽然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小腹上,羞羞答答地道:“你听,小家伙好像知道他父亲要走,在踢我呢”石飞扬的手掌触电般缩回,琉璃眼眸中泛起涟漪,调侃地道:“若真是个小子,便教他圣火令和明玉功,左手执焰,右手握冰”他忽然看见山脚下丐帮的青竹令晃动,知道李豪已在催促,便又叮嘱道:“记住,每日卯时三刻运功,别让圣火令的赤焰灼伤胎儿”
曲非烟看着他转身的背影,圣火令的赤焰突然与他的冰光交缠,在晨雾中划出一道虹桥她知道,这一别有多凶险,却也知道,他肩负的是整个江湖的安危,是大唐的未来
贺兰山余脉的流沙在脚下翻涌,石飞扬的踏雪乌骓忽然嘶鸣,前蹄陷入松软的沙层他翻身落地,琉璃眼眸扫过沙丘间若隐若现的青砖,墙缝里嵌着半枚狼首纹砖,与李元昊调兵符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袖中冰蚕突然躁动,吐出半透明的丝线指向东南石飞扬顺着丝线前行,沙面下忽然传来机括转动声,十二具青铜兽首破土而出,眼中泛着幽蓝火光——正是西夏武林绝学“焚天机关兽”
“好个守墓兽”石飞扬惊叹道,玄霜刃在掌心旋转,冰光与兽首火光相撞,竟在沙面映出星图,又喃喃地道:“贪狼星位在左目”他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将兽首喷出的火焰引向同伴,青铜兽首在火与冰的交击中轰然倒塌,露出下方石门
石门上刻着西夏文箴言:“欲破血河,先祭冰蚕”石飞扬将冰蚕放在掌心,蚕身突然发出蓝光,竟与门扉中央的凹槽严丝合缝石门开启的刹那,风沙倒灌而入,露出密室中央的玉台,台上躺着具风干的躯体,怀中抱着卷羊皮密卷
密卷上的西夏文在冰蚕光芒中显形,记载着李元昊修炼“血河焚天功”的致命缺陷——需每月以生魂祭炼,而祭阵的核心“血河心灯”,正是用曲言衷的本命圣火令残片所制
石飞扬的指尖划过羊皮,忽然听见头顶传来尖啸,十七道红线破沙而入,正是西夏“血手人屠”的追魂钉“来得好”他怒喝一声,旋身避开,运起天蚕功,掌心流窜晶光一片,真气形成的冰蚕丝索,卷起青铜兽首残片,又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将追魂钉飘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