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蛭飞向石飞扬,却被明玉功的冰光冻成血块石飞扬趁机欺身而上,挥刀而出,劈出百胜刀法之“破乾坤”,犀利的刀风震碎对方护心镜,掌刀抵住他咽喉,厉声喝问:“说,你们夏国的火药库究竟在哪?”拓跋宏战战兢兢地道出实情,双腿哆嗦着,立足不稳,跪倒在地上
石飞扬套出情报,却横刀划过,拓跋宏人头飞甩而出,残尸侧倒在地上石飞扬和孛儿帖随即飞往火药库火药库的地道内,硫磺味浓烈得令人难以睁眼
孛儿帖抚摸着石壁上的回鹘文咒符,忽然惊呼:“石公子,这些咒符是我族的‘火莲封印’,李元昊竟用我族人的生魂镇守火药!”
石飞扬的玄霜刃在掌心闪烁着寒光,突然听到地道深处传来机括声,便急切地道:“是一品堂的‘地火阵’,每走十步便有翻板陷阱”
他忽然牵住孛儿帖的手,柔情地道:“跟随我的步伐,踩在冰蚕丝标记上”地道的尽头,八名一品堂的高手各持骨刀,摆出“八卦火阵”骨刀上的咒符与石壁产生共鸣,地道顶部开始坠落燃烧的硫磺块
孛儿帖的焚心琴突然发出清脆的乐音,与回鹘封印产生共鸣,燃烧的硫磺块逐渐熄灭,提示道:“石公子,火阵的弱点在离位!”石飞扬的“百胜刀法·荡魔云”随即施展,掌风劈开离位骨刀手的防御
那人的骨刀突然分裂成三段,露出里面的袖箭石飞扬愤怒地道:“西夏一品堂,果真手段卑劣”他转身避开偷袭,却见孛儿帖被气浪掀飞,背部撞击在刻满咒符的石壁上
“孛儿帖!”石飞扬的声音首次带着慌乱,明玉功的冰光暴涨,瞬间冻结了所有骨刀他接住她的瞬间,注意到她唇角的血迹,赶紧施展“帝天狂雷”神功,化冰为雷,攻至敌身,如雷鸣般爆炸
敌方剩余高手震得紧贴石壁,吓得浑身哆嗦
石飞扬怒吼道:“谁若再敢伤她,我便让西夏的火药库,提前送你们上路!”孛儿帖望着他琉璃眼眸中翻滚的冰寒,忽然轻笑道:“石公子,我没事……你看,火莲封印在你掌心,竟开出冰花……”她的指尖划过他掌心的印记,那里不知何时,已融合了火莲与冰棱的纹路
……
兴庆府的落日将城墙染成血色,石飞扬与孛儿帖站在城头,眺望远处的西夏军营
她的焚心琴已残破不堪,却仍紧紧握着,又有些难过地道:“石公子,你说曲姑娘此刻,是否也在凝视同一轮落日?”
他突然摘下青铜面具,琉璃眼眸映着落日余晖,肯定地道:“她一定在责怪我迟迟未归,却又在为我修补新的冰蚕丝囊”忽然转头,注意到她发间的沙粒,劝说道:“孛儿帖,你该返回回鹘故地了,那里有你的族人在等待你重建家园”孛儿帖的指尖轻抚过玉莲吊坠,忽然紧握他的手,将吊坠放在他掌心,伤感地道:“我明白,你的心在黑木崖,在那位能让冰与火共存的姑娘身边但是,我已经没有家,我的家和族人都给李元昊屠灭了!”
她的声音轻柔如风沙,泪水涟涟地道:“但请记得,在这大漠深处,永远有一朵火莲,为你绽放”
兴庆府的暮色将沙海染成琥珀色,石飞扬望着孛儿帖发间的火莲饰,忽然想起地宫破阵时,她为他挡下血河鞭的场景那时她的回鹘长裙被血浸透,却仍笑着说“火莲本应于血中绽放”此刻,她的眼泪滴落在他的掌心,竟比大漠的雪水还要炽热
“孛儿帖,”他突然摘下青铜面具,琉璃般的眼眸映照着她沾满沙粒的脸庞,若有所思地道:“回鹘族的传说中,火莲是否总是向着太阳生长?”
他的指尖轻抚过她湿润的眼角,将玉莲吊坠重新挂回她的颈间,冰蚕丝线在夕阳下闪烁着微光,又深情地道:“你看,我的掌心,不就是你的太阳吗?”
孛儿帖的呼吸突然一滞,凝视着他透明如玉的掌心,那里还留有地宫破阵时她的血印她忽然想起了族中长老所说的“双生莲”传说——冰莲与火莲共生之日,便是大漠迎来春雨之时她突然扑进他的怀抱,玉莲吊坠隔着衣衫紧贴着他的心口,深情地道:“石大哥,自从回鹘灭族之后,我便不再畏惧死亡……直到遇见了你”
石飞扬的手臂突然收紧,踏雪乌骓的嘶鸣与驼铃声在沙丘间回荡他嗅着她发间的沙枣花香,忽然想起了曲非烟在黑木崖的雪夜,也曾这样依偎着他,说“圣火令的赤焰,是为了融化明玉功的冰”
此刻怀中的孛儿帖,就像一团倔强的火,在他冰冷的世界里,燃起了一片温暖的绿洲“我们该走了”他低声说道,声音比平时柔和三分,“贺兰山下有一处旧驿馆,丐帮的兄弟们应该等急了”他扶着她上马,指尖不经意间划过她腰间的焚心琴,琴身的焦痕中,还嵌着地宫破阵时他的冰棱碎片
……
贺兰山脉的风雪在子夜肆虐,石飞扬的踏雪乌骓载着两人闯入一处溶洞
枯柴在洞中点燃篝火,孛儿帖望着他跪下为自己包扎肩伤的侧影,银白长发垂落胸前,映着跳动的火光,竟比回鹘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