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飞扬来到,施展降龙十八掌的一招“突如其来”,劈向巷口的盾阵,掌风带着的冰粒穿透盾牌的缝隙,三十名西夏兵的眼珠瞬间冻裂,惨叫着从盾阵中跌出
他又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引着盾阵的长矛相互刺穿,铁矛入体的闷响中,赵清漪的定宋剑如银蛇般游走,剑尖挑断几名兵卒的脚筋,让他们在血冰上打滑,正好撞进丐帮弟子的青竹杖阵
“向天歌!你故意让我替你挡箭!”赵清漪有些不服气地道,她的肩头又中了一箭,这次的箭头淬了西夏的“腐骨毒”,伤口周围的肌肤已泛出黑紫她却笑着挺剑刺向最后名游骑,剑势比之前更凌厉,又嗔骂道:“本公主的禁军就在城外,你若不替我解毒,我便让他们把你捆回汴梁!”
石飞扬的指尖按住她的肩头,明玉功的寒气顺着经脉游走,黑紫色的毒血被引向指尖,凝成颗小小的毒珠他又调侃地道:“公主的箭术,比皇城司的弓箭手差远了”说罢,将毒珠弹向墙角的蜘蛛,那只毒蛛瞬间冻成冰渣,又戏谑地道:“下次再学人家冲锋,记得穿铁甲,别穿这中看不中用的软甲”
赵清漪的凤眸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触到石飞扬的黑发,她闻到他发间淡淡的冰蚕香——那是曲非烟当年为他调制的熏香,混着明玉功的寒气,竟比汴梁御花园的花香更醉人
“向天歌,”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公主特有的骄傲与柔情,说道:“你若肯留在汴梁,我便求父皇封你为大将军,咱们一起打西夏,好不好?”
巷口传来丐帮弟子的欢呼,最后几名西夏游骑已被青竹杖绞成肉泥
石飞扬的玄色襕衫在晚风中猎猎作响,他望着赵清漪含泪的眼,忽然想起黑木崖的雪夜,孛儿帖也曾这样望着他,说“回鹘的草原再大,也装不下两个人的心”
石飞扬便嬉皮笑脸地道:“公主可知,江湖人的心,就像这绥德城的残垣?”他的指尖划过她鬓角的碎发,真气流转间,将她软甲上的血污凝成冰屑,委婉地拒绝道:“看似残破,却早有归宿”
他转身施展“事了拂衣去”的奇妙身法,玄色衣袂扫过地上的血冰,留下串串冰莲般的脚印,声音远远地传来:“告诉禁军,西街的粮仓归他们,北街的兵器,归丐帮”
赵清漪伤感的泪水哗哗而下,双腿竟然迈不动,心头甚是难过
绥德城的暮色将残垣染成琥珀色,石飞扬站在城楼上,望着西夏游骑溃逃的方向
他的掌心凝着两团气,左掌是降龙十八掌的刚猛金光,右掌是明玉功的阴寒蓝光,两团气在掌心旋转,最终融成淡淡的白气,如天地初开时的混沌
“教主,清点过了,此战咱们斩了西夏游骑五千三百二十四人,缴获的马槊够装备咱们的九半个营”李铁牛的青竹杖挑着没藏讹庞的冰坨首级,站在石飞扬身后,向石飞扬禀报缴获情况,又低声神秘地道:“曲长老说,宋兵的信使已往汴梁报捷,怕是要给您请功”
赵清漪的凤旗在城下的官道上晃动,她的禁军正在搬运粮仓的粮食,银鳞软甲在残阳下泛着光
她忽然抬头望向城楼,定宋剑的剑尖指向石飞扬的身影,仿佛在说“此去汴梁,我等你”
石飞扬的黑发在晚风中扬起,他的目光越过绥德城的残垣,望向西方的贺兰山——那里藏着西夏的王庭,藏着他丢失的大唐疆土,也藏着黑木崖圣火殿的方向
曲非烟的声音仿佛在风中响起:“江湖路再远,有家便有归处”
石飞扬眼眶湿润了,哽咽地道:“李铁牛,”他忽然转身,掌心的白气融入城楼的砖缝,又提醒道:“让弟兄们往南去,秦州城还有西夏的辎重营”
他的玄色襕衫扫过垛口的血冰,冰晶在他掌心化作雾气,颇有深意地道:“告诉曲长老,圣火令的火,该往关中烧了”
残阳如血,映照着绥德城的断壁残垣
石飞扬的玄色襕衫在风中猎猎作响他望着远方一会,便回身去找地方歇息
翌日,绥德城的断壁上,晨露顺着赵清漪的银鳞软甲滑落,在青石板上砸出细碎的声响
石飞扬的玄色襕衫已换过,新裁的襕衫下摆绣着半朵冰莲——那是昨夜李铁牛找城中绣娘赶制的,针脚歪歪扭扭,却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
赵清漪走到石飞扬身旁,低声说道:“向天歌,这是父皇赐的‘定魂珠’,能解西夏的腐骨毒”指尖捏着颗鸽卵大的明珠,珠光照亮她眼尾的红痕,又威胁地道:“你若不收,便是嫌本公主的东西寒酸”她的定宋剑斜倚在断柱上,剑穗缠着的红绸,正是没藏讹庞发髻上的那截血绸
石飞扬的指尖划过明珠,明玉功的真气悄然流转,珠内的血丝竟凝成朵小小的火莲
他委婉地拒绝道:“公主的好意,在下心领”他忽然将明珠抛回,玄色衣袖带起的风卷着珠光,正好落在赵清漪的剑鞘上,又冷冷地道:“丐帮的弟兄懂些粗浅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