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她刚走出校门口,看见了林修远。
他手里牵着马,身后背着猎枪,腰间挎着弓箭,见了林婉出来,林修远脸上噙着明晃晃的笑意,用力的朝着她挥手。
林婉紧着脚步朝他走过来:“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林修远笑着回道:“跟几个朋友相约着去打猎。”
“打猎?”
林婉惊讶:“你的腿伤还没好,怎么做这样剧烈的运动。”
林修远拍了拍身后的马:“骑马呢,又不用走路,没事的。”
林婉坚持:“医生不是交代了,要多静养。”
“静养了这么长时间了,是时候该舒活下筋骨了。”他脸上挂着笑,道:“我自有分寸,不用为我担心。”
知道他是个谨慎的人,林婉没多想,又叮嘱了一番,就要回公寓。
刚走出两步,又被林修远叫住,林婉回过头来,他看着她道:“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林婉有些莫名其妙:“怎么突然说这话。”
林修远笑了,云淡风轻道:“没什么,就是看你现在月份渐渐大了,提醒下你。”
她腹中的孩子如今刚刚满三个月。
被林修远这么一说,林婉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小腹:“现在看起来很明显吗?我的腰,是不是变粗了?”
林修远被逗笑:“都是做妈妈的人了,还这么图美?”
林婉害羞得脸颊微红,回道:“都说到了五个月的时候,就要显出来了,现在不是还没到呢嘛,能美一时是一时吧。”
林修远看着她,眼底带着宠溺:“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最美的。”
林婉羞得小脸彻底红了,匆忙跟林修远道了句“再见”,然后抱着学具匆匆回了公寓。
直到林婉的背影消失,林修远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随即,他拖着那条伤腿上了马,朝着城郊而去。
顾敬深已经先一步到了地方。
他站在了望台上,瞧着林修远跨马而来,嘴角露出一丝轻笑:“倒是真不怕死。”
周特助劝道:“先生若真想让他消失,何必这样费周折。”
顾敬深眼底泛着狠,道:“我只有亲手灭了他,才解我心头之恨。”
知晓劝不住,周特助道:“他背着枪呢,先生也带上猎枪吧。”
“不必。”顾敬深道:“他不是带着伤嘛,我不想占他便宜,我只用刀剑。”
又叮嘱周特助:“无论怎样,你们不准插手。”
知道大佬的厉害,但刀剑这种冷兵器,到底是不如枪,周特助坚持道:“先生还是带上枪吧,以防万一。”
“我说了,没必要。”
顾敬深冷冷扔下这句话,转而迈步走下了了望台,顺手牵过自己的马,然后利落的翻身上马,待林修远近前,周特助拿过早已拟定好的生死状,二人签字画押后,一前一后的跨马进了树林。
这是一场生死较量。
只能活着出来一个人。
周特助不放心,悄悄打电话给提前埋伏在树林里的保镖:“先生进去了,你们见机行事。”
虽然信大佬的本事,但还是要做万全准备。
死的,只能是林修远。
谁让他不知天高地厚的肖想大佬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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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回到公寓,接到好友安妮的电话。
“婉,你见到林教授了吗?”
林婉道:“刚才放学的时候,在校门口见了,他要去打猎,说了几句话。”
安妮犹豫:“他今天给了我一封信,说让我明天交给你,我问他原因,他也不说,我心里不踏实,总觉得他像是有事。”
回想起林修远方才的举动,林婉也觉得诧异。
“什么信?你在哪里?我这就去找你,我要看看那封信。”
安娜道:“你别折腾了,我去公寓找你吧。”
挂掉电话,林婉心里‘突突’直跳,直觉告诉她,林修远一定是要出事。
而且,这事定然是跟顾敬深有关。
一场车祸还不够,顾敬深难道还要林修远的命吗?
这男人心狠手辣,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林婉没办法干等,急着出了公寓,走到门口的时候,撞见了匆匆赶来的安妮。
“把信给我。”林婉急着道。
安妮从包里拿信,嘴上道:“林修远给我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要让明天再给你,我问他原因,他说明天是个特殊日子,他想给你个惊喜,可回头却越想越不对,若是想给你惊喜,他大可明天自己给你,为什么绕了一圈让我转给你。”
这里头,定然藏着隐情了。
林婉迫不及待的拆开信,一目十行的从头读到尾。
信上,林修远向林婉表达了爱意,也说出了自己的与顾敬深的约定。
他说:我知这场豪赌赢的机会很小,也知自己在顾敬深这样的人物跟前的渺小,但为了你我的未来,我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