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不是她答应就可以解决的,他没有能力,依旧护不住她。
“陈小将军不会同意的。”姜宁姝落寞道。
陈扶砚悲伤摇头,“只要你心悦于我,一心要嫁我,其他人不用在意。”
姜宁姝就那样静静看着他,惋惜他为什么不跟陈珏砚一样,去走武将那条路。
“你伤了胳膊,先回府让大夫来瞧,别落下病根了。”姜宁姝岔开话题。
陈扶砚摇了摇头,“宁姝,答应我好吗?”他祈求道,心急如焚。
姜宁姝刚才还有些感动,这会完全被架在火上烤,进退两难。
“这些事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你手臂上的伤。”姜宁姝再次岔开这个话题。
陈扶砚摇头,“为何不答应我?是因为兄长吗?”
和姜宁姝分开这段时间,他寝食难安,发疯想见她。
现在兄长好不容易离京了,正是他趁虚而入的好时机,宁姝为何还是不答应?
姜宁姝不知该作何答复,陈扶砚说得对,她不答应他,确实是因为两家的兄长。
裴祁不会答应,还会整死陈扶砚。
陈珏砚知道裴祁中意她的事,不会让陈扶砚迎娶她。
她也不敢和陈扶砚在一起,怕最后闹翻了,陈珏砚拿这件事威胁她。
结合现实情况,她不能再和陈扶砚在一起。
“先下马车。”姜宁姝明显不想再继续这个话,搀扶陈扶砚下马车。
陈扶砚看着她,想问,但是话语不知道怎么出口。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一切都很顺利,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情况?
这一月对于陈扶砚来说,恍若隔世,一月之间他的人生轨迹大变。
“小姐!”玉竹等人匆匆赶了过来。
“陈二公子受伤了,快请大夫给他瞧瞧。”姜宁姝叮嘱。
“是。”陈扶砚身边的小厮应声。
陈扶砚不肯与姜宁姝分开,“宁姝……”他尤为不舍。
“今日多谢,回去好好养伤。”姜宁姝打断他后面的话。
那些话不是她想听的,就不能让他说出口。
陈扶砚深深望了姜宁姝一眼,万分不舍离去了。
看着他坐上马车,姜宁姝神情顿变。
“将这事如实禀告给裴祁!”
既然有人要她的命,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是。”玉竹叩首。
刚回到府宅,身上披风都未解下,厚重帘子被猛地掀开,裴祁疾驰而来。
“马车怎么会失控?有没有伤到?”
姜宁姝眼前一花,不待看清,裴祁已经到了眼前,扣住她双臂上下左右探查。
“我无事!”姜宁姝有意避嫌,想抽回手来。
裴祁紧拉着不放,“别动!”他命令道,视线在姜宁姝身上来回巡查好几次。
从外面看不出个什么来,他长指三两下解开姜宁姝身上的披风,作势又要去挑她腰间丝绦。
“你做什么?”姜宁姝吓到了,后退一步,有些难为情地转头看过周围。
丫鬟们都还守在房间,裴祁就这么急不可耐吗?
玉竹等人见状纷纷垂下脑袋,很识趣地退出房间去。
“看你哪里受伤了。”裴祁拉开姜宁姝的手,手指灵巧地扯开腰带。
衣衫变得松垮,那双长指又蔓延到衣襟处去。
“你……”姜宁姝想挡着,但是挡不住。
裴祁单手扣住她手腕,挑开衣衫,滑落在地。
身上凉飕飕的,姜宁姝本能地缩起了脖颈。
裴祁眼底没有任何情欲,有的全是担忧。
在看到姜宁姝身上有撞伤的淤青后,眸中戾气一闪。
胆敢伤姜宁姝,真是活腻了。
姜宁姝偏头看了看,当时马车失控,她身子不受控制左右乱撞,留下淤青很正常。
“我没事,不疼。”姜宁姝去捡地上衣衫。
裴祁拉住她,解开身上大氅裹在她身上,打横抱起。
“沐浴,上药。”他听不出意味的声音。
姜宁姝窝在他怀中,逆来顺受,任由摆弄。
躺在床上,裴祁净过手,蘸取药膏涂抹上身。
男人的手指很凉,接触她温热肌肤,让她止不住瑟缩。
“以后没事不要出门。”裴祁下手轻了一点。
“没有出门。”姜宁姝嘴硬道。
裴祁指尖在她淤青处打圈按摩,等药膏均匀涂抹好,又换下一处。
“今日之事我会查清楚,包括马儿是怎么死的。”
沉默好一会,裴祁疏忽出声。
姜宁姝唇瓣不自觉张了张,裴祁说这话是在点她吗?
他知道是陈扶砚出手救了她,故意说这话给她听?
“是陈扶砚出手射杀了马儿。”姜宁姝主动说道。
裴祁略微诧异,惊讶姜宁姝竟然不遮遮掩掩。
“你现在是一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