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去,今天这样的事再不要发生。”姜宁姝没有训诫,给她机会熟悉。
柳儿点头,翻开账本,玉竹做事细心,账本记得仔仔细细,一目了然。
“玉竹姐姐心思真是细腻。”柳儿止不住夸赞。
姜宁姝心里涌上不好的感觉,玉竹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丫鬟。
她曾经幻想过和她一起离开裴府,天地之大,随处漂泊。
“护卫那里再没有消息传来吗?”姜宁姝问。
她不信玉竹是自己掉入井中的,打点了那些护卫,让他们上心探查。
“没有。”柳儿摇头。
姜宁姝哀叹一声,闭上眼睛压下所有情绪。
最近几日裴府异常祥和,裴晴隔三差五就来竹苑与姜宁姝说话。
“姐姐手真是巧。”裴晴坐在一旁看着姜宁姝缝制嫁衣。
姜宁姝笑了下,“待你许了婆家,也会缝制了。”
裴晴娇羞一笑,“我只是一个庶女,哪能嫁给高门大户。”
姜宁姝突然觉得压抑,瞧了她一眼,“庶女又如何?只要你自命不凡,未必嫁不进去。”
有裴家小姐这层身份,裴晴未必嫁不进高门,怕就怕在裴夫人会从中作梗,不允许一个庶女嫁那么好。
裴晴笑着点头,“我知道。”
裴晴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深闺小姐,姜宁姝说的话她都能立马听懂。
说了一会话,裴晴离开了。
“明日再来,就说我身子不适。”姜宁姝吩咐柳儿。
她不想再见裴晴了,有林姨娘这样的母亲,裴晴注定自命不凡。
“是。”
翌日天晴,姜宁姝本以为今天能好好缝制嫁衣了,殊不知又听丫鬟来禀告。
“就说我身子不适。”她未听丫鬟的话,以为又是裴晴,直接拒绝了去。
丫鬟摇头,“不是三小姐,是容大小姐。”
姜宁姝刺下去的绣针顿了下,双眉蹙起,容月来找她做什么。
想要抱病不见,听外面已经传开了声音。
“都说了不必通传,你们小姐还能不见我。”她小声打趣。
无奈,姜宁姝只能让丫鬟退下去,起身迎接容月。
“大小姐怎么今天过来?”姜宁姝没话找话。
容月轻车熟路走进房间,坐在桌前。
“怎么?妹妹不欢迎?”她瞄了眼桌上的嫁衣,笑着询问。
“怎会。”姜宁姝示意丫鬟将嫁衣拿走,坐在另一头。
容月露出一个就知道是这样的笑脸,“不过我今日来,真有要事。”
姜宁姝请容月喝茶,“什么事?”
容月端起茶盏,看见还是上次的冬茶,唇角笑容扩大了几分。
在姜宁姝心里她果然是高贵的。这样好的茶只有她来了,才会命丫鬟端上来。
姜宁姝看出了她的小得意,微不可查地一笑。
上次已经砌了这么好的茶,就不能突然换了。
不然会让容月觉得她不上心。
“姜妹妹近两日观察得如何了?可知道了裴将军的喜好?”容月追问。
姜宁姝久久不曾说话,容月今天来,还是为了裴祁生辰之事?
“我这几日都未曾见到兄长,真是不清楚。”姜宁姝实话实说,她已经有好几天没见过裴祁了。
“容小姐日日都能见到兄长,何不亲自问他?”姜宁姝提建议。
问谁都不如亲自问裴祁本人。
“若是问了将军本人,到时怎么能让他惊喜呢。”容月道。
她并不是不想询问裴祁,而且跟姜宁姝一样,根本见不到裴祁的面。
裴夫人那边一问三不知,裴祁的属下不愿意透露,裴姝在寺庙,也就只有姜宁姝了。
“那容大小姐怎么就确定,我知道兄长的喜好?”
姜宁姝真是搞不懂了,她只是裴府的一个养女,容月怎么就会认为她熟悉裴府大爷?
“你不一样。”容月脱口而出。
姜宁姝脸色变了变,“什么意思?”她双手捏在了一起。
容月什么意思?什么叫她不一样?
“你儿时进裴府,与将军一同长大。”容月道。
“我确实与将军一同长大,但对他并不熟悉。”姜宁姝避嫌。
“可我听说,妹妹小时候与将军相依为命,互相取暖。在将军心中,妹妹不一样。”容月反驳之话。
绕是姜宁姝心理素质过大,听见她这样的话心脏都漏跳一拍。
她脸上失了血色,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容月歪着头,盯着失魂落魄的姜宁姝,眉眼挑了下。
“妹妹怎么了?”
姜宁姝眼睛接连眨了几下,“无事,容大小姐从哪听来的?”
小时候的事容月是怎么打听到的?
“裴夫人告知的。”容月直白道。
这话更是让姜宁姝心情跌进了谷底。小时候的事别人不知道,裴夫人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