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她也是这样的症状。想来是这次看见了玉竹的惨状,又受到了刺激。
姜宁姝胃口不好,随意用了些膳食,洗沐休息了。
日上三竿,她才缓缓睁开眼睛。
明明睡了那么久,可身子还是乏得很。
洗漱完毕坐在桌前,看着膳食没有一点胃口。
“小姐昨晚就没有用多少,这会可得多用些。”柳儿为姜宁姝布菜。
姜宁姝不是很想吃,但想到自己这两天都没好好用膳,拿起筷子来。
东西刚一进口,她立马干呕吐了出来。
“小姐!”柳儿端上茶水漱口,“奴婢去请大夫吧。”
姜宁姝摇头,“我无事,把药停了就是。”
庄子里云山给她开的方子她拿来了,自回府就日日吃着。
那药下得猛,估计她身子承受不住。
“是。”柳儿应声。
身子不舒服,姜宁姝在膳食上有意用的清淡,反胃的感觉减轻不少。
转眼到了裴祁生辰这天,姜宁姝以为裴祁会来竹苑寻她,殊不知等到天黑都不曾来。
算算日子,她有大半月没见到裴祁了。
站在窗边望着外面的圆月,内心释怀又惆怅,或许他们之间真的结束了。
裴祁近些日子在外面操忙,只想找机会拆散陈扶砚和姜宁姝,今天是他生辰,他放下手头上的事物,回到府宅。
本想去竹苑寻姜宁姝,可想起她的抵触,不想在今天发生什么难堪的事。
“竹苑烛火还亮着,想来还未休息。”随风探查了一圈,跑回来说道。
裴祁眼帘遮下,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大爷,后院厨房有人。”护卫跑过来回禀。
裴祁眸色骤亮,她就知道姜宁姝不会忘记他的生辰,一定会为他做长寿面。
二话不说大步前往厨房,站在门口,看着里头一道身影在忙碌。
她没做过这样的事情,手忙脚乱的。
裴祁让下人们都退下,自己站在暗处观察着。
女人的背影在他眼底掠动,她今日穿着红色锦衣,与她平常的样子像,也不像。
有那么一刻,他感觉自己认错了人。
可能在今夜为他做长寿面的,只有姜宁姝。
女人好不容易做好长寿面,盛在碗中,双手端起想要放到平盘里,不想鸡汤溢出来烫了手,让她下意识松开碗。
“啊……”她惊呼,瞪大了眼,以为自己一片苦心要打翻了。
危急关头,一道身影掠过,顺利接住那碗长寿面。
“小心些。”裴祁将碗放进平盘里,声音柔和道。
女人站在原地,呆愣愣看着他。
裴祁低目看去,才发现她带着羽毛面具。
“戴面具做什么?”裴祁说着话就要上手去摘。
容月后退一步躲开,偏了下头。
她听从姜宁姝的建议跑到裴府来做长寿面,还询问了裴府的人,打听清楚被裴祁宠幸那丫鬟的姿态。
据说那丫鬟被送进裴祁院中时,就是她现在这幅打扮。
只不过她将锦衣换成了红色,但其他都没差别。
裴祁歪了下头,狐疑更甚。
怎么感觉今晚的姜宁姝怪怪的。
容月将面具戴好,端着平盘到桌前,示意裴祁来这里。
女人身姿与记忆中的重叠,裴祁凝重的神情挤出一抹笑,他最近真是太焦灼,竟然觉得这不是姜宁姝。
他走过去坐下,看着对面的女人。
“把面具摘了。”他不想盯着面具,他想看看她。
容月低头,手在面具上停留了一会。
等裴祁吃完再摘,应该更能让他记忆深刻。
她摇头,示意裴祁先吃长寿面。
裴祁唇角扬了扬,也不逼迫她,拿起筷子来。
“我当你忘记了。”他看着长寿面,苦笑着揶揄。
以前姜宁姝都会差人催促他回府,今天他等了一天,没有她的一点消息。
他以为她忘记了。
容月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裴祁这话不是对她说的,是对另一个女人说的。
那个女人是谁?
是不是那个叫如锦的女子!
她眼神变得凌厉,即使隔着面具,裴祁还是敏锐察觉到了。
要吃面的手顿住,审视狐疑看向对面的女子。
“……”薄唇抿动,想唤她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