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姝真的很想知道那夜发生了什么,让容月不敢再来裴府。
容月不是不敢来裴府,而是对裴祁没办法了。
本以为裴祁生辰是她的机会,殊不知也搞砸了。
她现在脑子乱得很,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姐,老爷请你过去。”容月身边的丫鬟禀告。
容月双目无神,行尸走肉般朝书房而去。
“父亲!”容月行礼。
也不知是最近遇到了事情,还是为了操心容富之事,容太傅看着沧桑了许多。
“听说你近几日都待在家里。”容太傅说话时眼睛都不抬,处理公务。
“是。”容月顺从答复。
容太傅抽空看她一眼,“怎么不去见裴祁?”
前两日追得紧,怎么这两日消停了。
容月心里有苦难言,“裴祁心里没我,不在意我。”
容月是太傅嫡女,从小到大不知被多少人恭维着,可她谁都瞧不上,就中意裴祁,本以为手到擒来,谁知撞了这么多次墙。
那晚看到裴祁的狠厉,她打起了退堂鼓。
“这点挫折就打算放弃了?”容太傅揶揄。
容月愁容满面,“并不是女儿要放弃,而是根本走不进裴祁的心,他真如外界所传的那般没有一丝真情,冷酷暴戾。”容月抱怨,那晚的裴祁吓到她了。
容太傅深深出了一口气,放下手中折子。
“只要是人,就有真情,就有软肋。”容太傅点醒道。
容月拧眉,不是很明白父亲的话。
她追着裴祁跑了这么久,根本没发现他有什么软肋。除了那个丫鬟,他连最基本的人情味都没有。
容太傅摇了摇头,“你次次去裴府,都会见那个养女,就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吗?”
他只去一趟就察觉到了裴祁对她的心思,月儿天天去裴府,还与那个养女深交,就没察觉到一点点的不对?
容月狐疑,“姜宁姝?她有什么不对?”
“你最该交好的是她,最该防备的也是她。”容太傅道。
容月依旧不解,姜宁姝抢了裴姝未来的夫君,要防备也该是裴姝防备,与她有何关系?
“想想最近发生的事,谁是关键。”容太傅点话道。
他本不想将裴祁对那个养女的心思说出来,可裴祁雷霆手段,不仅不放容富,还试图针对太傅府,起了想除掉容府的心思!
他知道裴祁一个人没这么大的本事,是上头想要除之后快。
多年功劳换来这样的下场,他必须做点什么,才能保住整个容府。
“关键?”容月自言自语,掩眸回想。
好像每次的事都会牵扯到姜宁姝。
裴姝做的事全是针对姜宁姝的,她想要见裴祁,也是去找姜宁姝,偏偏姜宁姝能让她见到裴祁,甚至是与之接触。
好似姜宁姝对裴祁异常熟悉。
“姜宁姝是裴府养女,从小寄人篱下,是会察言观色。”容月以为那些事都是巧合,毕竟姜宁姝心思真的细腻。
容太傅摇头叹息,“再心思细腻,怎么能知道生辰这样的私密事?”
容太傅一心想把容月嫁进裴府,好与裴府互相牵扯,从而自保。
一语惊醒梦中人,容月恍然大悟。
是啊,那样私密的事,姜宁姝是如何得知的?
最开始她以为姜宁姝是偶然间看见那丫鬟这么做了,可看裴祁那晚的反应,明显不是的。
裴祁心里的人不是丫鬟,那就是旁人。
如果那个人是姜宁姝的话.......
思及此,容月眼睛不自觉瞪大,难道裴祁心里的人,真的是姜宁姝?
“父亲?”她无声反问。
容太傅见她开窍了,继续拿起呈贴查看。
“有了软肋,就能拿捏。”他指点。
从书房走出来,容月整个人还是恍惚,难以置信的表情。
裴姝没骗她,裴祁心里的人是姜宁姝。
难怪裴姝被送走了,她还以为真是欺君,谁知竟是裴姝试图告诉她真相,被裴祁给送走了。
站在原地想了许久,容月让丫鬟去探查裴祁在何处,直奔而去。
裴祁心中之人是姜宁姝,但看姜宁姝的样子,应该对裴祁没有心思,不然也不会费尽心思想要嫁出去。
姜宁姝!
容月扯着手帕,没想到她查了那么久的人,竟然就在眼前。
“爷,容大小姐来了,说有要事。”随风禀告。
裴祁面无表情,“不见。”
随风迟疑一瞬,应声下去了。
“容大小姐请回吧,大人这会正忙,抽不出空来。”
“可说了我有要事?”容月不放弃。
“大人在忙。”随风敷衍说完,不再搭理容月,笔直站在门口。
容月咬了下嘴唇,“烦请随风再行通传一次,我说的要事,关乎姜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