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佑一下子听出了端倪:“李大爷知道对方是谁?”
韩毕成点点头,不确定的说:“大概知道吧,李师傅并没有多说,但小的看到李师傅一脸愤恨惶恐后怕的样子,肯定知道点儿内情,但他不想说,小的也就没多问。”
傅天佑想了想说:“好了,你已经尽力了,其他的事情就不要管了,你们爷俩就安心在这儿住着,有急事就让小冬去书肆找我,书肆就在南街,好找得很。
需要什么就让小冬出门去买,虽然暂时会很闲,你可能还不习惯,但你的身体这么些年也糟践的厉害,上次的伤也没彻底痊愈,正好趁着这段空闲好好歇歇,身体养好了,等我啥时候需要你们时,你们也能帮得到我,是不是?”
“是!谢谢公子!小的一定听从公子的吩咐,不随便外出!”韩毕成躬身回道。
他听出了傅天佑话里的意思,知道还是他们父子的身份让他有所顾忌,担心出门被人看见引来麻烦,他们父子倒无所谓,打不过可以跑,但公子就危险了。
也好,他就趁着这段时间蛰伏起来,养养伤,顺便也督促一下小冬的武艺,只有将身手练好了,将来他们才能帮到公子。
傅天佑嘱咐了几句,就告别了韩毕成,赶紧去了南街的书肆。
韩毕成躬身送别傅天佑,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了,他才直起身来,先是眯起眼睛警觉地四下看了看,又侧耳听了听,感觉周围没有什么异常动静,这才关好院门,回到屋子里去了。
却说傅天佑,步履匆匆的回到了南街的书肆,刚一进门,就被书肆的小伙计宝财叫住了,还一脸的不高兴:“傅公子,你怎么来的这么晚?我家二少爷正在二楼等你,都等你半天了!”
孙记书肆是一座两层小楼,砖瓦木质结构,面南背北,是前铺后院的格局,是个三进院子,这在安远镇的黄金商业区,是非常稀少的商铺。
铺子临街,前面是宽宽的屋檐,地上铺着青石板,门前有几级台阶,门板窗扇古朴典雅,雕刻精致,整体建筑是黑白色调,显得古色古香,很有韵味。
一进大堂,过道两边布置着一排排桌椅,两侧靠墙放置着一排排书架,上面有各种书籍,有手抄本,也有雕版印刷书本,此时,里面静坐着不少闷头读书的人,也有起来走动寻找书籍的,紧张而有序。
门口摆放着一套桌椅,桌子后面常年有一位负责接待的管事,现在的管事叫孙诩鸣,是孙家旁支的一位子弟,比傅天佑还大两岁,因为对科举没有信心,便出来为家族承担些庶务,有时候掌柜的不在,他便代替掌柜的处理一些事情。
因为和傅天佑年龄相仿,也佩服傅天佑的学识和人品,因此两人私下里相交不错。
见傅天佑进来,坐在桌子后面的孙诩鸣就指了指楼上,低声道:“二少爷来了一会儿了,你快上去吧。”
“谢谢孙管事!”傅天佑道了谢,立即顺着中间的过道上了楼梯,径直去了孙诩淦在二楼的专用房间。
孙诩淦的房间在二楼南边最东头,是内外隔开的两间房,外间用来招待客人,布置的是两两相对的案几和坐垫,里面是他的卧房,是他的私人空间,很少有人进去里面。
傅天佑进来时,孙诩淦正坐在床榻上无聊的翻着一本书,听见门响急忙将手里的书扔到了一边,看着进来的傅天佑抱怨道:“你怎么比我还忙?去哪儿了这是?我都无聊死了!”
“见过二少爷!”傅天佑笑着先给他施了一礼,然后随意的坐到了他对面案几后面的坐垫上,叹了口气说,“我哪知道二少爷今天要过来?要是提前知道,就算有天大的事,我也会等在这里!”
“你少来!”孙诩淦没好气的指着傅天佑笑骂道,“我还不知道你?你是但凡有空都不舍得离开这里,老实交代,今天去干什么了?是不是去,那个新开的翠香楼了?那个叫小莲的清倌人可是个雏,鲜嫩得很······”
傅天佑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这么说你已经去过了?悠着点儿啊,嫂子她们也不管管你,家里几个还不够你忙活的,还有精力去外面找?!”
孙诩淦得意洋洋地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家里的几个太死板了,没趣味儿,外面的······你让她干啥她就得干啥,那味道,能一样吗?怎么样?想去不?师兄请你?!”
傅天佑也不理他,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喝了个干净,这多半天跑下来,他真的渴坏了。
孙诩淦见傅天佑没啥反应,就一脸无趣的说:“你说说你这个人,从我认识你到现在,就没变过,当年还那么小,就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这么多年还是这个德性,我说你累不累呀?我告诉你,人生短短几十年,该逍遥就得逍遥,对自己总那么狠,那么苛刻,这辈子你图个啥?也太不值得了!”
“好啦,你今天这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