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庙年久失修，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香火鼎盛，孤零零地立于荒野之中，显得格外偏僻与寂寥。
“可以将这家伙弄醒了。”
濂月闻言，上去就是几巴掌抽了下去。
男人眼皮颤动了几下后，猛地睁开了眼睛。
还未等他反抗，濂月的匕首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处，锋利的匕首刺破了皮肤，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顺着脖子流下。
清漪蹲在男人面前看着他道，“说吧，究竟是谁想要杀了我？”
“我说了，你就能放了我？”男人颇为忌惮的看了濂月一眼，他们做过这么多次，还是第一次失手栽在了目标的手里。
只不过他们这次会栽，也是因为那个王八蛋给他们的消息不够准确。
否则他们也不会冒险接下这个活儿。
清漪想了想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前提是你愿不愿意配合了。”
“是孙大路！”
“孙大路...孙东家？”清漪愣了一瞬，她脑海里也有几个人选，唯独没想到竟会是此人。
这孙大路是开医馆的，平日里对谁都是笑呵呵的，而且还十分和善，据说他也曾经收留过一些流民，在桃花镇的百姓眼中。
孙大路就是典型的老好人。
“没错，就是他！”
清漪何等聪慧。
看出眼前的家伙不像是在撒谎后，清漪就已经猜到了一些，想必是自己侵犯了他的利益，所以他才会对自己动了杀心。
可是仔细想想，好像又不太对。
只是因为一些银钱就对自己动了杀心的话，未免也太小气了些。
“他让你杀了我？”
男人抬起头，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注视着清漪道，“他让我杀了你，并从你手中得到什么药方。”
“药方？”
清漪心里咯噔一下。
这么说的话，倒是也能说得通，那家伙是看中了自己手中的药方，所以才想杀人灭口，利用自己的药方大肆敛财。
濂月看向清漪，拧着一双眉头问道，“你不会真的想要放了他吧，他差一点就杀了你！”
男人脸色微微一变，他死死盯着清漪道，“你答应过会放了我。”
清漪起身，“我是答应了你，但是他没有答应。”
“你！”
清漪扭头看向濂月道，“你处置他吧！”
不等濂月开口，清漪已经迈步离开了破庙！
就在清漪走出破庙的刹那，后方传来一道惨叫声，只不过那声惨叫来得快，去得更快！
清漪身体有些轻微颤抖。
她的确没有料到，自己的药方竟然也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很快濂月从破庙里面走了出来。
翻手间那把血色匕首已经被他收起，就连身上也未曾沾染半点血迹。
“你真的把他杀了？”
濂月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清漪回问道，“不然留着做什么？”
清漪脸色带着几分苍白。
曾经的她只会救人！
可是这一次...
濂月看到清漪闷闷不乐的样子，皱着眉头道，“那家伙杀了很多人，现在他死了，你是在为民除害。”
“为民除害？”清漪抬起头来。
濂月是在安慰自己？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自己好像真的是做了一件好事呢...
“你这么说的话，我好像好受一些了。”清漪深吸了口气，她也明白对待敌人仁慈，那就是对待自己残忍。
就算她刚才真的放了那个男人，她也不会对自己感恩戴德，甚至可能还会在来杀自己。
“我可不是安慰你！”濂月向前走了几步，脚步微顿，又转头深深看了清漪一眼道，“你既然已经踏入了修行界，那就趁早抛弃你们那些人类可笑的仁慈！”
清漪想要反驳。
可濂月根本不给她反驳自己的机会，几个大步就已经走出了老远，将清漪丢在了后面。
回到了小院。
清漪迅速换回了原来的装扮，果然还是女装最舒服了。
那假胡须贴在脸上久了，总觉得痒痒的，衣服不合身也不舒服....
“小白，做修士真的要抛弃仁慈吗？”
听到清漪这么问，小白化成人形，给清漪倒了一杯茶水道，“主人还在想那些人的事情？”
“嗯。”清漪点头。
她第一次觉得，原来生命如此脆弱！
不止是刚才那个男人，还有死在胡同里面的几人，虽说那几个人不是她所杀，但也是因她而死。
“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杀气，说明死在他们手中的人，怕不是几个人那么简单。”小白也杀过许多人类，自然知道杀气这东西，需要经常杀人，才能日积月累。
死在它手中的人类，至少也有百余人甚至更多。
可即便这样，它身上的杀气也就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