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雷斯(thrakien),巴尔干半岛东南部古地名,地处今土耳其和保加利亚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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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尖塔(obelisk),一种高达二三十米的石制立柱,颇似中国的华表,但它的主干为四方形,顶部是尖状,公元前3世纪在埃及产生,原是太阳神的标志,以后发展成为神庙的装饰建筑,经常成对地矗立在庙门前。罗马帝国皇帝曾从埃及掠劫去不少这种方尖塔。19世纪时,埃及政府曾向巴黎、伦敦、纽约赠送过这种文物,今天仍有一对方尖塔矗立在巴黎的协和广场。
再次寄予希望
巨型大炮用闪电般的火舌缓慢地、始终不停地、然而不可抗拒地蚕食和咬碎着拜占庭的壁垒。起初,每天只能发六七次炮,但尽管如此,苏丹却每天总有新的进展。每击中一炮,便尘土弥漫、碎石横飞,眼看着这座石头壁垒噼里啪啦地塌下去,从中又出现一个新的缺口。虽然被围困在城里的人到了夜里用那些愈来愈凑合的木栅栏和亚麻布团把这些洞口堵住,但这毕竟不再是原来那座未受损伤、坚不可摧、能躲在它后面进行战斗的城墙了;现在,壁垒后面的8000人部队一直在惊恐地设想着那决战时刻,到那时,穆罕默德的15万军队将会对这已经千疮百孔的防御工事进行决定性的冲击。目前正是千钧一发的时刻,欧洲世界、整个基督教世界该是想到自己诺言的时候了。在城内,成群的妇女带着她们的孩子整天跪在教堂的圣人遗骨的木匣前;士兵们在所有的瞭望塔上日日夜夜观察着:在这奥斯曼土耳其人的船只到处游弋的马尔马拉海上是否终于会有期待中的教皇和威尼斯的增援舰队出现。
4月20日凌晨3点钟,他们终于发出灯光信号,因为看到远方有船帆出现。那虽然不是魂牵梦萦的基督教世界派来的强大舰队,但毕竟是三艘巨大的热那亚船乘风破浪,徐徐驶来,跟在后面的第四艘船是一艘较小的拜占庭的运粮船,它挤在三艘大船中间,仰仗着它们的保护。君士坦丁堡全城的人立刻聚集在临海的城墙上,准备欢迎这些支援者。不过,与此同时,穆罕默德也跨上了他的战马,离开自己的朱红帐营,向停泊着奥斯曼土耳其舰队的港口飞驰而去,命令要不惜一切代价阻止这些船只驶进拜占庭的港口——驶进金角湾。
于是几千副桨顿时在海面上哗哗地响起来。奥斯曼土耳其舰队计有150艘战船——当然船身略小一些。这150艘装备着铁爪篙、掷火器、射石机的三桅帆船一齐向那四艘大橹战船驶去。可是,那四艘大船得力于强大的顺风,速度远远超过这些用炮弹和呐喊助威的奥斯曼土耳其船只。四艘大船鼓着圆圆的宽大风帆,不慌不忙地航行着,丝毫不担心这些进攻者。它们向金角湾的安全港口驶去,因为在拜占庭城区和加拉太之间那条著名的铁链一直封锁着海口,会保护它们免遭进攻和袭击。
现在,眼看四艘大船就要到达目的地了;城墙上的几千人已能辨认船上的每张面孔;男人们和妇女们都已跪下身来,为了能得到这光荣的拯救而感谢上帝和圣徒们,港口的铁链已在放下,锒铛作响,准备迎接这几艘增援船。
可是正在此时却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风忽然停住。好像被一块磁石吸住了似的,四艘大船死死地停止在大海中间,离能够进行援救的港口恰恰只有几箭之远。于是,敌人用桨划的所有战船立刻像一群猎犬似的朝这四艘瘫痪了的大船扑来,狂声欢呼;而这四艘大船却宛若四座塔楼,一动不动地僵立在大海里。十六条桨艇像一群猎犬似的紧紧咬住大船,这些小船用铁爪篙钩住大船的两侧;为了把它们弄沉,用刀斧狠狠地砍,为了把它们点燃,愈来愈多的人抓住锚链向上攀,朝帆篷投掷火炬和燃烧的柴火。奥斯曼土耳其舰队的司令毅然命令自己的旗舰向那艘运粮船冲去,想把它从侧面撞伤。这会儿两艘船已经像角力士似的扭在一起了。虽然开始时热那亚的水兵由于头盔的保护还能从高出的甲板上抵抗攀登上来的人,还能用刀斧、石块和希腊式的火炬击退进攻者。但是这场搏斗肯定会很快结束,因为这是一次力量非常悬殊、寡不敌众的战斗。热那亚船必败。
对城墙上的几千人来说,这是非常可怕的场面!这些平时在古希腊的战车竞技场上怀着无比的乐趣观看血腥搏斗的人,现在却是怀着无比的痛苦目睹这场海上的大拼杀,他们觉得自己这一方的失败是不可避免的,因为至多还有两小时,这四艘船就会在这大海的竞技场上败于敌手。这些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