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两市的酒铺,卖的怎样?”
“咱们御宿川柿子烧酒现在已经有些名气了,不少人挺喜欢喝。不过上等的,和下等的反而卖的较好,尤其是下等的,中等的倒没那么好卖。”
“无妨,柿子烧酒劲大,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喝的,喜欢喝的人里,当然也有穷有富。”
如今酒贵,朝廷又禁私酿,许多普通百姓已经喝不起酒,但又想喝这么一口,柿子烧的出现,
对于许多好酒的人来说,是个极好的平替,一小杯就能顶的上过去一大碗的感觉,价格甚至还要便宜点。
柿子烧下等酒的定价,现在是每升一匹绢。
也就是一升柿子烧,卖一斗米价,折三百多钱。
说贵不贵,说不贵又贵,
说不贵是因为如今各种物价都贵,通货膨胀。说贵,自然是一匹绢才买一升酒。
但一升柿子烧,一次喝个半两一两,也能喝上十回十几回的。
别的浊酒、清酒,一升也就够喝一两回。
现在最上等的柿子烧,一升要十匹绢。
但李逸打算以后推出窑藏、陈酿等精品,走限量高端模式,卖更高的价格。如果成功了,那溢价可就很惊人了。
“可以再增加一些酒房和灶器等,”
一天两千斤,哪怕就全按最下等的算,也是两千匹绢收入,但这柿子酒的成本可是很低的,
收柿子比做腐竹买黄豆便宜多了,拉一车也要不了多少钱。
要说成本,也就是买缸发酵,打灶台买锅,买鏊子、甑这些,
其余成本就是工人钱,店铺的租金,以及掌柜伙计工钱,
怎么算都很赚,
尤其这个现在还是独家生意,
别人用粮食酿酒,朝廷又还是禁私酿的特殊时期,
他李逸用不值钱的柿子酿酒,
“长安城郊,仅长安万年两县辖下百来乡,就有十三个集市,可以派人赶集卖酒,”
现在一天两千斤的出酒量,还是要抓紧卖的。
“你们也可以找一些酒商,跟他们合作,我们把酒卖给他们,可以比我们卖的价钱便宜一些批发给他们。”
相比起酒坊酒铺现在已经走上正轨,前景可观,
李逸的香皂作坊,倒是有点没啥起色,他也搞出了不少种香味的香皂,还请匠人做了不少新模具,
但想在传统的澡豆市场杀出一条路来,挺难。
不同于柿子烧的独一无二,
香皂虽说挺特别,但功能上毕竟相似,多年来大家都习惯了传统的澡豆,甚至那些澡豆经营的也挺有名气,
现在想取代,想出头,不易。
好些澡豆效果还不如李逸的肥皂,
可好些澡豆早就不只是卖他的功效,而是有了各种营销,卖的是牌子,卖的是奢侈,卖的是地位。
香皂的成本也比柿子酒高多了,李逸也只能先慢慢来,反正现在香皂也还是能赚钱的,只是没能爆火大卖大赚。
只能是先养着铺子、伙计、工人,以后慢慢营销上做文章了。
现在李逸其实倒也没那么缺钱了,
一直都有源源不断的进项,根本不慌。
这钱,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修私庙,本来也要花了个几十万的,结果皇帝帮他修,一文不用花。
在家才呆了几天,
李逸一早就接到旨意,皇帝要去高陵奉正塬周氏坡,重访旧宅,特召李逸侍驾随行。
换上常服,外罩裘衣,
带着赵永安四人前往随驾,
遇到师兄孙伏伽也随驾,
“我这不是停职了么,怎么还叫上我?”
“你那叫停解,又不是免职,朝廷又没免去你奉义宫总监之职,只是让你回家反省反省。”孙伏伽笑道。
他对李逸道:“李芝今日也随驾,担任护卫任务,你一会可得克制啊,再怎么说,现在人人都知晓他是你亲生父亲,你要是对他不敬,可是会落人把柄,被人攻击的,圣人就算欣赏你,也不能总一味偏袒你。”
“我就当不认识他,”
“那也不行,圣人都下旨给你敕修私庙,而且还已经说明你私庙祭祀你高祖李超曾祖李景祖父李世谟,
这就是告诉你,你父亲就是李芝,这个已经改变不了了。”
“难道圣人还要我认祖归宗?那可不行。”李逸摇头。
孙伏伽道:“你当圣人为何要诏令你属籍宗正?其实就是知道你小子不肯认李芝,所以让你登记在皇族宗室谱上,你现在是附籍宗室,算是皇族一员了,
你高祖是李超曾祖是李景祖父是李世谟,甚至父亲是李芝都没错,
但是,你现在已经不再是天水李氏的人,跟李芝不是一个家族了,你现在是皇族一员。
这是圣人维护你呢。”
李逸一头雾水,
怎么绕来绕去都听不明白了,
李芝是他爹,但他不是李芝家族的人?
“义安王李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