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我已经不想要继续争斗下去了。”
“你赢了,多恩。”
“多恩,其实当我加入到荷鲁斯的阵营,开始对昔日的战友兄弟下手时,我的心里并没有多少的愉悦,反而更为的空洞虚无。”
“那些使用肮脏亚空间巫术的人,我从心底里憎恶他们,但是为了胜利我又不得不使用他们。”
“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战胜你,在父亲的面前战胜你,从而证明我可以。”
在这世界上最为孤独的地方,两名互为宿敌的基因原体,终于是敞开心扉,互诉衷肠。
他们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出现在哪个时间线,亦或者下一刻他们就会遭遇真正的死亡威胁。
“我有一个办法,能够破开这种无解的时空穿梭。”佩图拉博忽然说道。
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因为我们的身上有着相反的时间流向,你在加速衰老,而我在不断变得年轻。
这两者相互中和,但也相互反应,才让我们在时间中来回的穿梭。”
“如果我们能够分开,那么这两种相反的时间流就不会反应。”
“你是基因原体,父亲在塑造我们的时候,几乎赋予了我们无限的生命。”
“我当初挨了那些赫鲁德人的熵能武器后,也只是多了一道皱纹而已,而丹提欧克可是几乎要老死了。”
“说来奇怪,为什么我们看到的丹提欧克感觉没有那么的衰老?”
“我本来以为他应该快要老死了才对,我的感觉出错了?”
佩图拉博忽然想起了一个小细节。
他光记着丹提欧克倒反天罡,狠狠的殴打了自己的基因之父,却没有意识到为什么他变年轻了。
多恩却直接拒绝了佩图拉博的提议。
“是的,哪怕是的时间加速流逝,我也不会老死,但是你呢?”
“你还有多少的时间能够消耗,当你的时间回档到了诞生之初,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多恩很清楚佩图拉博的意思,他就是想让两个人干脆就分开,然后各看命运如何。
佩图拉博这是想自己找死。
他的这番肺腑之言,难免没有当成遗言的意思。
帝皇没有惩戒他,但是他那扭曲的内心正在惩戒自己。
他那哲人王的道德感在杀死自己。
正当多恩打算继续劝说佩图拉博时,他心中忽然传来了一阵痛苦的揪心感。
两人身上的时间乱流忽的再度涌起,从混乱的时间线中甩了出去。
“该死的,又来了。”多恩骂道。
“来吧,来吧,这一次看看你又要带我们去哪?”
“我倒要看看,还有什么能够让我们震惊!”
多恩一把拽过小佩图拉博,把他护在胸口,用两臂的肩甲和臂甲挡住可能受到攻击的方向。
后者虽然抗拒,但也是十分从心,他现在实在是太过脆弱。
亚空间裂隙一闪而过,当多恩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已然出现在了一片满是尸骸和血水的残酷战场之上。
战场,一场烈度起码在启示录级的战场。
破损的马克4极限型动力甲上还遍布着触目惊心的弹孔和裂痕,钷素火焰留下的焦黑痕迹散发着难以忍受的臭味。
那些熟悉的黄色盔甲涂装让多恩的内心忽然一咯噔。
“我这是来到未来了?不,这些盔甲涂装都是原来的马克型动力甲,在我的时间线上已经几乎淘汰掉了。”
“这里是另外的一条时间线,我的子嗣们遭受毁灭性损失的一场战役。”
……
“为了预防再次发生像荷鲁斯叛乱这样规模巨大,影响深远的悲剧,我决定对如今的阿斯塔特军团进行改革。”
“所有帝国军团,都将从军团改组成战团,具体操作事宜我已经编撰了一本《阿斯塔特圣典》。”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但是这也是为了防止叛乱的再次发生。”
“请你支持我,多恩。”
塞巴斯图斯四号世界。
由钢铁勇士花费大量心血打造的巨型要塞:永恒堡垒内,帝国之拳的原体罗格·多恩正在率领着自己的战士奋力前进。
他的风暴之牙犹如一台狂暴的绞肉机,顶在帝国之拳阿斯塔特的最前方,将一切阻挡的掩体、哨塔、铁丝网、战壕以及钢铁勇士撕成粉碎。
多恩的耀金动力甲上满是敌人的血污,发黑的粘稠血液散发着不祥的气息,那是和亚空间过多接触导致的必然现象。
他那钢针般屹立的银色头发依然倔强,却也沾染上了尘埃。
风暴之牙那单分子锯齿啃咬着陶钢,嚼碎了精金,连带着坚硬的血肉和骨骼,化为漫天的肉沫。
钷素注入链锯剑的引擎之中,刺激着它的机魂释放出更为狂暴的力量。
多恩面无表情的屠戮着敌人,他的脑海内,却一直都在回放着基里曼同他的对话。
十三军团之主想要拆分军团,而帝拳之主反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