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快步的进入庄园的内部,厄林能够感觉到那个银辉织命者的载体还在地下深处的密室之中存放。
第八军团的大清洗将杜克家族的庄园清扫一空,但是却没有发现隐藏的最为巧妙的密室。
这间密室受到了银辉织命者的保护,就连那些灵能者都无法发现它的存在。
厄林在心中呼唤着家族信仰的那位存在,下一刻,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道氤氲闪烁的奇特光门。
“厄林,你确定……你的家人在这里面?”
“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太对劲,这是灵能的痕迹!”
“要不我们还是走吧,非法接触灵能物品,这是规则严厉禁止的事情。”
戴米恩面露退意,他已经渐渐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太对劲。
自己的这位同乡朋友,并没有完全说实话。
“没事的,我的朋友,跟我来吧。”
厄林的眼中闪过一抹银辉,随即右手拽住了戴米恩的手,一把把他拉进了灵能密室之中。
“啊!!”
戴米恩顿时尖叫了起来,随即二人一同坠入其中。
戴米恩只感觉自己坠落了很久很久,久到连失重感都已经适应。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然出现在一片遍地都是水晶的密室之内。
这里分明只是一间密室,但却给人一种无限宽大的混乱之感,人类的空间感和距离感瞬间失灵。
空间里回荡着一种拨弄纺线的轻盈声响,仿佛深渊般将戴米恩的全部神智都吞吸了进去。
“走吧,我的朋友,我带你去见银辉织命者。”
厄林眼中的银辉越来越刺目,甚至已经穿透了眼瞳的阻隔,作用到了眼眶周围的皮肤上。
无数的辉光从他的体内穿透而出,仿佛为他披上了一件银色羽翼编织的披风。
当二人走到了一台晶莹剔透的纺织机面前后,厄林已经变得有些不太像是个人类了。
他的体表生长出了类似于羽毛的附着物,身形也变得愈发的高大瘦削,那种属于人的感觉犹如潮水般退去,只剩下空洞和虚无感。
“这种感觉……”
厄林·杜克伸展了自己的双手,他感受到了从未拥有过的澎湃力量。
下一刻,他一把掐住了戴米恩的喉咙,无可阻挡的暴力将这个可怜人提了起来,然后按倒在了那一台命运纺织机上。
纺织机编织的命运之丝轻易的划破了凡人的皮肤,淋漓的鲜血顿时染红了纺织机那犹如水晶打造的剔透结构。
“寻求银辉织命者的帮助,需要以鲜血和生命作为交换。”
“想要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这很公平。”
“本来最合适的献祭者是心思单纯,有着无限可能性的孩童,强大的灵能者,机关算尽的阴谋家和野心家,知识成瘾者,还有天真的理想主义者。”
“但是现在情况有变,条件有限,只能拿你将就一下了。”
“不过根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你这家伙虽然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恶人的样子,但是本质上来说还是个好人。”
“希望银辉织命者会喜欢你的灵魂,从而给予我复兴家族的启示,此乃你的荣幸。”
被亚空间能量腐蚀的厄林满脸的笑容越发的扭曲。
他用手抓紧命运纺织机的丝线,想要把这个被骗到此地的凡人活生生勒死。
复仇的怒火在厄林的心中燃烧,他迫切的想要摧毁一切,让这该死的诺斯特拉莫回到应有的状态中来。
手中的灵能丝线越勒越紧,厄林觉得这家伙应该是被勒死了。
可是当他确认对方的生命体征时,却惊愕的发现戴米恩还没死。
他依然瞪大着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好像在铭记仇人的面容。
这?
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
厄林无法理解为什么戴米恩还没死,难道是因为银辉织命者不接受这个祭品?
“出来,你给我出来!”
在澎湃的情感波动引导下,一尊有着两个鸟类头颅,浑身披着羽毛和鳞甲的灵能实体从密室内缓缓现身。
它的两个头颅似乎永远都在互相争吵、斗嘴,而厄林的出现让它们暂时的停滞了下来。
“又是个蠢货。”
“难得的智者。”
“上乘的祭品。”
“假冒伪劣产品。”
银辉织命者挥舞着手中的法杖,它挑了挑被命运丝线死死困住的戴米恩,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
“嗯?”
“嗯!”
银辉织命者顿时尖叫了起来,然而那个被丝线困住的凡人已然站了起来,随意的一扯就把杜克家族传承下来的神物给崩的爆裂开来。
厄林已经完全懵了,而银辉织命者则尖叫着怒骂道。
“该死的蠢货,让你送祭品来,谁他妈的让你送个受诅咒者的亲子来了!”
“睁开你的眼睛,看一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