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登上高山时,看似和太阳靠近了一些,但是实际上依然是相差无比遥远的距离。
而当真的能够遨游星海,近距离一览恒星的伟岸磅礴时,才真正知晓自己的弱小和无知。
况且黄金王座对帝皇的负担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重,有马格努斯这个金牌无尽电池在提供灵能,帝皇所需要负担的并不多。
就算没有马格努斯,黄金王座也无法吸干帝皇的灵能,这就犹如一根吸管想要抽干大海一般荒诞可笑。
帝皇真正顾虑的,是在那一场战争中被荷鲁斯唤醒的黑暗之王的意志。
复仇之魂上的父子之战,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一场升神之战。
获胜者将踩着败者的遗体,踏上点燃神火,登上神坛,走上升神之路。
但其实荷鲁斯从来都没有成为黑暗之王的希望,黑暗之王从来就是帝皇。
帝皇在对抗荷鲁斯的同时,还要努力的压制自己,以免让黑暗之王彻底的苏醒,将他钟爱的人类吞噬一空。
黑暗之王除了毁灭的那一面外,还有着人类之神的一面。
就如同色孽除了混沌邪神的一面,还有着灵族神的一面。
这百年来,帝皇之所以不再说话,不再降下启示,并且一直都心甘情愿被黄金王座抽取灵能,就是为了全力以赴的对付黑暗之王的意识。
为了不让黑暗之王醒来,他甚至可以在黄金王座上永远沉睡,直到万年又万年,一切都寂灭为止。
“是的,不管我们愿不愿意承认,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了祂——黑暗之王。”
琪乐艰难的念出了这个名字,她的太阳穴不断的臌胀,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压力正在其中积蓄一般。
“我们对黄金王座上的帝皇从未有过具体的了解,他和黑暗之王的对抗到底到了何种程度,依然是个未知数。”
“我们所有人,包括我这个教宗和活圣人,其实都没有资格,也没有这个力量,能够和帝皇交流。”
“那些禁军会拼尽一切代价,将其他人阻拦在黄金王座之下。
除非把这些帝皇禁卫全部杀光,我们不可能去黄金王座上看看帝皇的确切情况。”
琪乐在提到那些禁军的时候,也是十分的无奈。
但凡禁军能够在艾尔芙蕾达发起政变的时候,稍微露一露面,哪怕只是派一个代表,向国教展示禁军的态度,事情或许也不会变成这样。
或许他们有什么苦衷,但是难道他们连一个人都挤不出了吗?
这不可能。
禁军的态度一直都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他们对帝国毫不关心,唯一在意的就是守卫他们的主人。
“而且我担心的是,如果黄金王座上的那个人,真的已经变成了黑暗之王,那么当他开口时,禁军也会无条件的服从。”
琪乐的担忧顿时让其他人也是联想到了禁军。
这些帝皇打造的完美人类,似乎在大部分情况下,表现的都不尽人意。
他们每一个都被设计了完美的基因,他们是最优秀的政治家、哲学家、艺术家、科学家,而他们战士的身份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
但是他们表现出来的却是极端傲慢,缺乏同理心,认准一个目标后就极其顽固。
“按照我对禁军的了解,如果下达命令的是帝皇,只要他那张嘴上下碰一下说话,他们就会绝对的服从。”
“就算是帝皇让他们去死,他们也会第一时间自戕而死,不带丝毫犹豫。”
“而如果控制帝皇身体的已经成为了黑暗之王,那么禁军也不会有所察觉,有所反对。”
禁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比起阿斯塔特更符合兵器的定义。
阿斯塔特还有自己的独立意识,像是在大叛乱时,就有不少的阿斯塔特遵从自己内心的想法,反对原体的意志。
但是禁军则不然,他们是真的无条件的绝对服从帝皇的意志。
哪怕是那些为数不多能够反驳帝皇,提出自己意见的禁军,在人类之主确切的下达命令后,依然会完全执行。
基里曼闭上眼,消化这些信息量惊人的消息。
他心中的一个困惑得到了解答:那便是为什么当时在泰拉,他时常会感受到一种发自心底的恐惧感,并且在直面艾尔芙蕾达时,他感受到的恐惧感甚至加深了。
因为他亲爱的父亲,伟大的人类之主,似乎在和黑暗之王的对抗中出现了情况。
而艾尔芙蕾达的背后,或许就站着黑暗之王的身影。
基里曼身为基因原体,又是帝皇的子嗣,和人类之主的联系自然是极其密切。
虽然之前他一直认为自己没有灵能,是个纯粹的唯物主义战士,但是和血嚎·扎克的那一场战斗,已经让他明白了一切。
他拥有着否定灵能的灵能,堪称另类的灵能克星。
而他之所以本能的想要离开泰拉,可能是他的亚空间本质正在预警,想要远离黑暗之王的身边。
当然,这也可能是帝皇给予自己的启示,让他离开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