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鹏飞只觉手腕一麻,枪就到师父手上了,什么二师兄三师姐,他现在觉得刚才的自己太矫情,再来个四师姐也是能接受的。
“厉害啊师父。”
赵鹏飞的夸赞没人搭理,现在他不是客人,而是最小的那个。
周秀芬把玩着手中的枪,这种枪她还真没用过。
不要以为民兵训练只有男人,女人也是要训练的,扔手榴弹,搬东西。
周秀芬当初表现突出,也跟着男民兵练过打枪,只不过民兵的枪五花八门,手枪几乎看不到。
不巧,李文华也喜欢,弱弱的提醒道:“娘,这是给我的。”
都不用猜,这枪肯定是为去东北防身准备的。
检查过这是把空枪,周秀芬随意的扔给他,“老娘不稀罕。”
这话别说李文华不信,就连村里的山娃都不信,爱舞枪弄棒的人就没有不喜欢枪的,除非没见过。
赵鹏飞讪笑一声继续掏东西,一个备用弹夹,两盒子弹,一个信封。
“大师兄……”
李文华打断赵鹏飞的话,“你还是叫我名字吧,我怕你来一句大师兄,师傅又被妖怪抓走了。”
赵鹏飞看过西游画本,脑中想象一下那个画面,不由笑了,现在师父是大师兄老娘,可不能被抓走。
“行吧,我是想告诉你,明天早上八点半在你家巷口等我们。”
见李文华知道了,赵鹏飞还有事,也没想到今天会拜师,只能抱歉的提出告辞。
周秀芬摆手随意道:“有事你就走,没什么好道歉的。”
赵鹏飞走后,李文华也要出门,差不多该去给赵文德送肉了。
和家里人打了个招呼,又把那张床单给顺了出来,周秀芬和老太太看得一愣一愣的,大白天带个床单出门,怎么看都不像去干正经事。
李文华并没有骑车,而是走路出了城,在没人的地方拿出那辆顾大妈家的板车。
放上一头山羊,床单盖上,找几块石头压住周边。
推到第一机床厂门口,张抗战笑着迎上来,“文华,赵主任已经打过招呼了,还以为你早上过来,我在门口瞧半天。”
嘴上客气手也没停,隔着床单摸了下才道:“跟我来,这下我应该也能混上一口了吧。”
说着张抗战自己都笑了,掏出烟点燃,塞进李文华嘴里,“辛苦辛苦,抽根烟解解乏。”
李文华手抓着板车也拒绝不了,烟已经塞嘴里。
进厂后,并没有直接拉到后厨,而是在厂内角落掀开床单检查。
这种大东西进厂肯定是要检查的,不是说认识就能推着板车,上面还盖着布都能随便进出,谁知道会不会藏着炸药。
确定没问题,张抗战笑着说:“见谅,你歇会我来推。”
李文华尽管知道还是忍不住在心中腹诽:刚才怎么不说你来推。
张抗战拉过一个后厨青年,对了屁股就是一脚,“去,把赵主任叫来。”
青年一边装作揉屁股,一边陪着笑,“好的张科长。”
李文华诧异的看向张抗战,科长?谁家科长一天天闲着没事在门口晃悠。
张抗战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副科长,我不喜欢管那些破烂事,只管带人训练,不训练我也不喜欢坐办公室。”
李文华比了个大拇指,这是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做好自己该做的直性子。
“嘿嘿,看在这大拇指的份上,下次训练带上你。”
卧槽!
李文华差点爆粗口,这他妈是好事吗?
“别了,我还得练武,就不来训练了。”
张抗战还想继续拉他下水,有这身手不拉过来教下面的人两招岂不是亏了。
这时后厨传来一个大嗓门,“张小子,又是你在使唤老子的徒弟吧。”
话落。后门走出一个中年男人,个挺高,应该有一米八出头,不胖不瘦,最引人注目的是左脸上有一块伤疤。
张抗战就像老鼠见了猫,连忙否认道:“没有没有我哪敢啊。”
男人上手把张抗战抽到一半的烟抢走,指着板车道:“这里面是羊吧,我闻到味儿了。”
“对,还是您厉害,这都闻得出来,这位叫文华的小兄弟送来的。”
男人两口吸完烟,“那还杵在这,拉去称重完了赶紧处理出来。小兄弟你去找赵主任要钱就行。”
赵主任这会也来了,看到山羊很高兴,虽然对整个厂来说杯水车薪,但能混在菜里也有点味不是。
山羊重量一百六十七斤,赵文德撇下张抗战等人,拉着李文华来到办公室。
“文华,按照说好的五块一斤,这是835块钱,我们不像罐头厂之类的,给不了你什么,二叔还是给你条烟吧。”
赵文德点清钱放在办公桌上,又从柜子里拿出一条烟,还是李文华从没见过的烟——人民大会堂。
这名字看着好高级,供销社和百货大楼都没看到有卖。
“二叔,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