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不是想死就死吗?上面这么多的月寂尸体,不可能是摆设,不是吗?你叫什么名字?”
月寂随即发问,而那白发的中老年人也回答道:“我的名字,对你来说重要吗?”
“为什么不重要,我们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哪怕有这么多月寂,但每个人的经历却大不相同。”
那中老年的白发男人闻言后,随即缓缓吐字。
“叫我,医生就好。”
“那不是职业称号吗?”
“行了,在这个地方,说出月寂以外的名字不是什么好事。”说罢,他扛过一个沙包,里面竟是干净的饮用水和谷物。
“这个地方的食物从何如来我也不知道,毕竟这个宇宙应该什么都不剩了,反观你,你什么都不剩了,为什么还没有立即去死?”
“你这是什么话?”
月寂自嘲的苦笑道,他艰难地从钢板上滚下去,落地的瞬间,剧烈的疼痛便覆盖了全身。
“嗬啊!!啊!啊!!呃!”
猛烈的喘息后,他继续吐露道:“我明明很想结束我这一条烂命。”
“不对,你的内心还有着心结,有着无法放下的梦魇,不然的话,你早就成为那一部分了,你根本不可能来到希望的坑洞,并抬头看向上方。”
这话一出口,月寂愣住了。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说罢,医生看着趴在地面上的月寂,用一捆绑住了对方的腰部。
“你得先治好背,现在没有你世界力量的加持,你已经是个死人了,如果不在这里,你根本不可能行动。”
“你们知道好多事情……就连我用进化信赖者的力量,都清楚……”
“就是因为你现在手边没有东西,我才能推断出来的,毕竟你不可能还无缘无故的活着。”
随着医生发力,绳子也将月寂的身躯摘了起来,剧烈的痛苦让他不由得痛呼起来,体内是骨头刺穿了腹部。
见状,医生说道。
“忍一下。”
随后,他一拳砸向月寂受伤的腹部,硬生生将这些骨头和骨刺打回了原本的地方。
“呃啊啊啊!!!啊啊!!嗬!!”
与正常的伤痛不一样,月寂感觉到来自灵魂的痛苦,这样的痛楚无论如何也忍耐不了,让他不由得痛呼。
“呃啊——!”
血沫从齿缝间喷涌而出,更可怕的痛楚从尾椎猛地窜上头顶,像有无数根钢针同时扎进灵魂深处。
“你的骨头需要先被修复,错位的地方需要修正,得被推回去。”
咚!!!
医生一拳轰在了月寂的背部,直接将骨头打了回去,而那剧烈的痛感则让他直接陷入了昏迷。
“保持这个姿势,直到你作为人能够站起来。”
……
“月莺,跟月寂打通电话。”
“啊?你在说什么?我好久没跟他联系了。”
听着自己母亲的话,月莺有些莫名其妙。
“乖,你叫到他了,妈妈给你出钱,你去外面玩个爽。”
“啊……好吧好吧。”
月莺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她随即拨通了伊希琳的电话,毕竟在她的认知里,月寂从不会接。
苏京市另一处,伊希琳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她这一觉睡得有够久,甚至有种断片的感觉,身旁的电话铃声将她吵醒,直到此刻她才发觉自己竟穿着外出的衣服躺在床上。
“嗯?谁啊。”
纳闷一声后,伊希琳接通了电话。
“谁啊……”
“是我,月莺,嫂子……不是,姐你才睡醒吗?”
“哈?”
伊希琳揉了揉惺忪的双眸,在看清周围环境后才无力地回应道。
“嗯……怎么了?”
“就是,月寂在你那边吗?”
“谁?”
听到这话,伊希琳纳闷了一下,她在脑海里搜索了半天,却始终不晓得这人是谁。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月寂?”
伊希琳放沉了语气,但这样的语调让月莺想歪了。
“啊啊这样啊……那我就不打扰了…姐姐你先休息吧,不打扰了哈。”
月莺随即挂断了电话,她望着阴霾的天空,心中的不安感也愈来愈浓烈。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
月寂做了个很长的噩梦,当他嘶吼着苏醒过来后,他也发现自己的脚跟能够站立了。
血肉泯灭的负面影响依旧存在,但却没有之前那般严重。
这是什么情况?
“把头抬起来,尝试站立。”
医生的话传了过来,而月寂则喘着粗气,慢慢松开了绳子。
咚!
在失去绳索的刹那间,月寂便向着一旁跌倒,随着他的躯体砸在一处桌子上,医生也好心地向前,想要扶住月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