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依稀的颜色，他才勉强分辨出一二。
一整片红色的词条弥漫，足足有着三行，他一眼能认出的就是见到过的灾厄古意。
除此之外，金色词条更是条无穷无尽，至于紫色、蓝色，已经完全看不到在哪了。
莫风越看神色越是呆滞，远处的词条，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他自得到瞳开始，什么样的天骄没有看到过，即便是舍利古佛这等古帝都已经目睹。
可，这是什么情况？
他目光看了看旁边的赵北伶，又看了看远处虚空中的诸多虚影。
“没问题……”
“我的瞳运转正常，那就代表……真的？”
莫风声音颤抖。
他瞪大眼睛，辨别了许久，在那红色词条之外，竟然又看到了几个其他颜色，比如唯一传承的琉璃之色。
那身影上面，琉璃之色的词条也有几个，原初之体，仙魔共身，万魔真灵……
突的。
他目光一顿，在这道身形的最前方看到了那排行第一个的词条。
第一个……
“黑色词条？”
黑色是什么颜色？
琉璃色他知道，唯一的词条。
红色也知晓，最为珍稀的上古词条。
可黑色……
简简单单的四个大字，映入眼帘。
灾厄本源！
这四个大字，落在他眼中的刹那，他突然只觉一股大恐怖扑面而来。
一时间，莫风呼吸停滞，神魂冻结，四肢冰寒。
每一个字，每一个撇捺中似乎都蕴含着禁忌之力，只是刚刚看清楚，他只觉自身的道力在此刻竟然被侵染，一股黑色的雾气似乎要吞噬了他。
突的。
那站在地平线尽头，笼罩着淡淡光泽的身影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向着这边看了过来。
明明隔着千万里之遥，但在这一刻，莫风只觉寒意扑面而来，双眼剧痛，捂脸一声惨叫。
听得啪啪的声响。
他的五指间肉泥混杂着鲜血流淌而出。
两颗眼球直接爆开了。
“他发现我了……”
“怎么可能，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明明此地整个万仙道域所有人应该都在看他才是，他为何只对我出手。”
莫风满脸煞白，惊恐不已。
他双眼快速恢复着，只是即便眼球恢复，短时间内也没法使用瞳了。
旁边赵北伶疑惑看了看莫风。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受伤了？
她并没有任何关心的意思，反而皱了皱眉头，离着他远一些。
第一次见到时，就觉得这莫风的双眼有些古怪，看来是先前用特殊的瞳术看向姜明道了？
“活该。”她轻哼了一声。
……
魔渊之中。
头顶上突如其来的战斗变化，更是让进入到此地的诸多年轻一辈，面色惊惧。
赵无仙等人远远望去，明明什么都看不清楚，但身体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似乎灵觉在给自己不断发出警兆。
魔渊沉寂，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恐惧不已。
但也有例外。
若要说起来，有谁心情好，唯有顾无月了。
黑色的山谷中。
顾无月凌空悬浮，素裙飘扬，周身金光流转。
她整个人身上帝道翻涌，周遭的黑暗驱散了大半。
但除了她之外，身旁的所有随从都是瑟瑟发抖，满脸苍白。
这恐怖的气息流转，着实给他们带来了极大的冲击。
顾无月凤眸中闪烁着淡淡的喜意，有一丝与有荣焉的感觉。
旁人可能不知晓，她自然一眼就认出了姜明道的样子。
“他这一世，原来已经有如此修为了……”顾无月神色复杂。
亏得她之前还妄想对姜明道出手。
前一世，她对于姜明道唯有惧怕，而这一世，看到对方如此修为，却是隐约带点自豪。
“那、是姜明道吗？”旁边，一阵细若蚊蝇的嗓音响起。
顾无月眸光看去，在她身旁还站着一个黑裙身影。
姬安颜清丽脱俗，五官柔和，极为出彩，她双手放在身前，随着顾无月眸光看来，她似乎有些不敢直视，微微侧脸，手指缠绕，惧怕中夹杂着些许扭捏。
先前魔渊动荡之际，众人道果古树树根分散，姬家陷入麻烦，遭遇到准帝为首的魔修的袭击，还是得到顾无月出手相助将她们救了下来。
姬家因此对神墟仙朝大是感激。
姬安颜的性子本来就没那么强硬，对上顾无月这么一个对她视作“情敌”之人，着实顶不住对方的眼神攻势，软了几分。
顾无月没有直接回答，打量着姬安颜，心头盘算其他。
现在，那陆灵凰可是名正言顺的姜明道未婚妻，自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