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浑霸道之风扑面而来,君主野心勃勃,双眸之中仿佛燃烧着火焰,雄心壮志都要高到天上去了。
“吼!”
隐隐的,明辰似乎可以看到一道雄浑的虚影在他的身后若隐若现,有猛虎咆哮之声震耳欲聋。
“届时你我便是对手,国事和私交不可相提并论,你我都全力以赴即可。”
这是秦楼夙兴夜寐,每时每刻都在想的事情。
即便跟明辰成为朋友,也不可阻挡他分毫。
“若萧歆玥怕了,便投降于我,我保她性命,令她做那州牧太守也无妨!”
明辰轻笑了声,把玩着桌案上的水果:“嘿,陛下说这话可是早了!咱们中间还隔着惊岚联盟、还隔着大齐呢!”
秦楼扬了扬眉毛,满眼傲然:“明辰,我不信你看不出!大陆不是惊岚联盟的地盘,他们不过是见利行事之辈,利则进,不利则退,不羞遁走,我大军浩荡南下,他们不可能敢正面与我相抗,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可拿下乾元北境。”
“至于大齐……”
“我不信你们乾元物富民丰至此,接连大战,山河破碎,还能阻我雄兵。”
“汪槐草莽之辈,血衣军内部存在诸多问题,根本不是帝王之才。能打掉陈国已经实属不易,待我大军至,便会如空中楼阁,土崩瓦解。”
作为北烈的君主,秦楼有资格去评判天下英雄。
他看似粗犷,实则心细,善识人,这些豪杰在他心中也自有计较。
洪凌霜的惊岚联盟、汪槐的血衣军……都不在他的眼中。
“明辰。”
“这天下只有乾元是我的对手,或者说……只有你是我对手”
秦楼当年也没有想到,那个被乾元屈辱送来作为筹码,敢在朝堂上与他辩驳的乾元皇女会成为他最大的对手。
不过,若只有萧歆玥,其实新乾元也不在他的眼中。
但是有了明辰,新乾元却可以再提高一个档次了。
明辰闻言不住叹了一声:“陛下倒是看得起辰呢……”
锋芒毕露倒也不是好事。
名声传的那么广,他想示敌以弱也无法了。
“我一直都看得起你!”
就是你小子瞧不上北烈!
念及两年前的往事,秦楼不禁瞪了他一眼。
他实在想不明白,那破破烂烂的乾元有什么好的。
“明辰,我再问你一次,你可愿留在我北烈?”
“我保你地位在乾元并无分别,莫说是侯爵,就是封你国公也无妨。”
虽说希望飘渺,秦楼还是忍不住,又一次朝着明辰抛出了橄榄枝。
两年前他愿以地换人,两年后他还愿意以高官厚禄许之。
这陛下倒是执着。
明辰只是笑着摇了摇头:“陛下,辰是乾元人,还是乾元的高官,你可曾想过,贸然投在北烈,还被授予了至高的勋爵,你让你朝堂的臣子怎么想?你让你的百姓怎么想?”
“天下不是一个人的天下,就算是陛下放心我,其他人会放心我么?”
“再说,辰还是在故土更自在些……”
理所应当的拒绝。
“这……唉……”
有的时候秦楼也想不通,为什么乾元那片土地上总是丰饶美好,总是可以诞生出人杰。
七十年前出现了那震惊天下的军神。
七十年后又有了明辰、萧歆玥、汪槐……这样的一批人。
不过……这实则只是人惯性看着别人家的东西好罢了。
乾元这几百年也没出一个秦楼这般雄才大略的君主,朝堂上也有无数腌臜腐朽,比不得北烈君臣一心,朝堂清明。
北烈兴许也有许多人才,只是缺少一次一鸣惊人的机会罢了。
明辰所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若是两年前那小小的修撰入了北烈,经过一段时间的经营,步步向上,那也就罢了。
然而现在明辰已经名扬天下了。
乾元的烙印也深刻烙印在他身上,挣脱不去了。
秦楼摇头叹了声,又朝着明辰说道:“明辰,我知我儿为你立下了一誓。”
“此事我也认同,你不该被国别所限制。”
“他日若我北烈赢了,无论如何,就算是你给我北烈造成了巨大的伤亡,就算我北烈全国皆恨你入骨,我都会保你,该许你的荣华富贵都不会落下。也望你不计前嫌,入朝来辅佐我儿。”
“你是乾元的侯爵,代表着乾元,若可入朝为官,也可消解双方势力的矛盾,促进天下融合大业。”
秦楼比明辰大许多,也不跟乾元那老皇帝一样做什么长生不死的梦。
明辰肯定是能熬老头熬过他的。
若一切按照他的想法运转的话,天下一统也就没有乾元和北烈的对手一说了,乾元和北烈都是一国,明辰作为乾元的代表与北烈握手也可促进民族融合。
待他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