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能够节约一点你的时间,浪费一点我的时间就好。
“这份面我没动筷子,很干净哦,无需顾忌。”
看到甘露寺蜜璃很专注在剥那颗鸡蛋,同时嘴上说着很简单朴实的话语时,方义不由得减慢了吃面的速度,做出了答复。
“再急也不急这几分钟,‘柱’和剑士们下午才会集合,我们还有一段空闲时间。
“我也是需要一点‘休息’时间的。
“再加一份拉面好了。”
听着方义给出的‘正确答案’,这位女剑士笑得眯起了眼睛,显然很是开心。
方义听见这位女剑士友好度继续提升的声音,摇了摇头。
【太好骗了,也就是我还有点良心,不是杀伐果断的类型,不然你肯定要吃大亏。】
——
浅草,炼狱家。
炼狱槙寿郎像往常一样坐在庭院中,呆呆地看着天空,但没有喝酒。
自从小儿子离开家之后,整个炼狱家像是失去了生气一般,整个家变得空荡荡的。
看着新修了一半的围墙,还有几间因与上弦鬼交战而变得破败不堪的房屋,炼狱槙寿郎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叹息。
那场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战斗,尽管带来了斩杀上弦的荣耀,但也摧毁了他对大儿子残留下的一些念想——好巧不巧的那只上弦鬼的分身,摧毁了大儿子的房间。
现在,自己连偶尔看看大儿子的房间,在过去的回忆中求索一些安慰都变得困难起来。
每每想起这些,这位前任炎柱不由整个人垮了下来,像是瞬间衰老了几十岁一样。
正当他盘算着,小儿子不在,自己喝多少酒不会喝醉到醉倒在路边时,富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还有小儿子非常没有礼貌的声音。
因为围墙是新建的,大门也是新换的,所以现在除了炼狱槙寿郎之外,任何人都要敲门了。
这位前任炎柱,便气冲冲地打开大门,准备拿出父亲的威严教育一遍小儿子。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熟悉的面孔,挺拔的身姿,和自己一样标志性的头发,还有富有活力和元气的声音。正是自己‘失踪’的大儿子。
炼狱杏寿郎一脸歉意的向自己的父亲说道。
“父亲,尽管这期间发生了很多一时半会说不清的事情。
“我犯了不少错误,因而将自己置入险境。
“不过,所幸在方义大人的帮助下,我总算是回来了。
“我听说我的房间好像被毁了,是真的吗?”
炼狱槙寿郎先是看了一眼大儿子脚边的影子,确认眼前的这位‘炼狱杏寿郎’是活人,这才板着脸教训道。
“我早就说过,鬼杀队的‘柱’不是个好差事。
“不过,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重复着这句话,炼狱槙寿郎突然觉得眼睛湿润了,他扭过头,装作回头看住宅的样子,借机偷偷擦了擦眼泪,用着有些哽咽的音色说道。
“你要好好向方义大人表示炼狱家的感激之情,明白了吗?
“我早就知道他是个不可思议的男人,也是个会兑现承诺的男人。
“站在门外干什么?进来,家里现在虽然没有你的房间,但住人的地方还是有的。”
看着父亲越走越快的背影,兄弟两人相视一笑,跟上了父亲的脚步。
——
无限城内。
鬼舞辻无惨照旧是一幅艺伎的打扮,甚至上半身还有些暴露,露出了几分雪白,让一旁的廖林几乎挪不开视线。
看了看自己心目中‘忠诚无比’的属下做出了这副样子,心情非常不错的鬼舞辻无惨脸上久违地展露出了一种放肆的笑意。
还特地挺了挺胸,让雪白露出的面积更大,勾了勾这位剑客的眼珠。
做完以上步骤后,这位鬼王却诡异地感到了一种异样的快感,让它几乎快要抑制不住身体的冲动。
因而这位鬼王,口中的语气变得有些奇怪,开始向一旁恢复过来的上弦之一·黑死牟讨论对策。
“不惧日光的鬼已经出现,还是一名实力不是很强的剑士。
“我想亲自出手捕获这名剑士,你有何看法?
上弦之一·黑死牟跪坐在地上,扭了扭有些僵硬的头颅,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依属下之见,先要确认这件事的真伪。
“要考虑这是否是狡猾的鬼杀队布下的陷阱。
“同时,我们没有掌握对方据点的所在位置,恐怕您想要一战而定会非常困难。
“属下看,不如稍作休息,派出数个无限城中的下弦鬼,用做侦察,确定敌方位置再决定下一步策略。”
黑死牟的嘴中吐出了非常谨慎和理智的方案,但不是鬼舞辻无惨想要的。
一旁的廖林暗自发笑,这些鬼的拍马屁和揣摩领导心思的水平实在太烂了。
黑死牟实力很强,也很忠心,但不如自己会溜须拍马,迎合上意,这种鬼等下把它派去和鬼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