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士小姐沉默了。
看到变得沉默似乎是在犹豫的剑士小姐,方义很是熟练地抛出了‘饵料’。
“当然,单方面知晓别人的故事是一件非常狡猾的事情。
“作为‘交换’,你也可以知晓我过去的一些故事。
“我对此。
“知无不言。”
方义很是熟练的说了一句动人的‘谎言’。
剑士小姐望着屋外延绵不绝,已然串成线的雨珠。
沉默了片刻后,和男人肩并肩地坐在屋檐下。
有些沉重地讲述起了自己和那面旗帜的故事。
——
“我亲手斩杀的berserker,他的名字是土方岁三。
“幕末剑士组织【新选组】的副长。”
似乎是为了避免自己的master对‘副长’一词有所误解。
剑士小姐挠了挠头,绞尽脑汁地描述了一番对方在组织内的地位。
“‘副长’就是整个组织中作为首脑的‘局长’的副手了。
“不过土方先生严格来说,已经是【新选组】的灵魂人物了。
“他既是日理万机,我们这些‘队长’极难碰面的军师,又是整个组织的粘合剂。”
剑士小姐说到此处语调已经变得有些低沉。
而方义则很是熟练的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从者。
适时地当起了捧哏,冲淡了有些沉重的氛围。
“那想必能够服众的他,剑术应当也不差才对。
“不过应该还是不如我眼前的这位天才剑士。”
剑士小姐听得自己御主切中要害,又不脱离实际的夸奖。
下意识地挺起了胸,眼睛微微眯起,脸上的沉重一时间也少了几分。
但她还是‘谦虚’了一番。
“虽然是我更强,但其实也没有那么大差距了。
“我只是比他强那么一点点而已。”
剑士小姐捏起手指,很是开心地在男人眼前晃了晃。
而后扫了一眼男人身上的浅葱色羽织,才颇为客观地继续叙述起了自己生前的故事。
“他除过是【新选组】大多数剑士的上司之外。
“也是立于那面【诚之旗】下,和我们一同并肩作战的伙伴。”
提及那面名为【诚之旗】的旗帜,剑士小姐一脸的缅怀之色。
显然对那面旗帜很是印象深刻。
以至于她甚至用手指在半空中写了一个‘诚’字。
“不过‘并肩’都有些夸张了,我听和他一同作战的剑士讲。
“战斗时,他总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一个。
“是名副其实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新选组】’呢。”
说到此处,方义身旁的剑士小姐肉眼可见的情绪低落了下来。
“和我这个身体不好,时不时吐血。
“有着【病弱】,会拖大家后腿。
“没有资格与他们同立于【诚之旗】下的半吊子不一样呢。”
说着话的剑士小姐偷瞄了一番男人的侧脸。
在心底补充了这样一句话。
【我想和他一起战斗,想和他一起走到故事的末尾。】
【我无比渴望实现这样的事,渴望得不得了。】
只是回想了路上的遭遇后,剑士小姐又有些泄气。
【只是竭尽全力耗尽运气才斩杀了土方副长的我。】
【真的能要实现【和master一起战斗到最后】的愿望吗?】
明明拿回了一划【令咒】。
却又为自己的master制造了不少敌人。
除过吸引了那位强大的老人之外,还招致了一个不知名的caster的敌意。
【真是,我从一开始就像生前拖同伴的后腿一样,一直在这场【圣杯战争】中拖master的后腿啊。】
剑士小姐将视线从男人的侧脸移开,很是忧虑地看向了屋外愈发磅礴的雨势。
有些莫名地补充了一句话。
“雨有些变大了呢,master。”
而方义没有说话,只是动了动在剑士小姐背后的手搂住了对方。
从对方手里拿过了那宛若纹身贴纸一般的【令咒】。
而后平淡无奇的补充了一句话。
“雨没有变大,是你的心有所波动。
“另外,你用来描述自己的‘半吊子’,是一个我不能认同的词汇。
“若是这样的天才剑士是‘半吊子’的话,想必世上的其余剑士也只能用‘蠢材’来形容了。”
说着话的方义将那划【令咒】在剑士小姐眼前晃了晃。
“我的剑士除过很健康之外,可还为我最后的胜利增添了一枚宝贵的砝码。”
剑士小姐张了张口,正要将胸中的顾虑一点一点说出。
而方义接下来的话,让她不由得愣住了。
“另外,你所说的没有立于【诚之旗】下的资格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