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使魔】画面中的方义和吉尔伽美什。
像着朝圣者一般张开了双臂,吐出了自己追寻的答案。
【这种情绪就是我一直追寻的名为愉悦的事物啊!】
少顷,他努力地收起了笑容,压住了嘴角。
板起了脸,走到跪倒在地的【远坂时臣】跟前推了推对方。
附在自己老师耳边像是收取灵魂,榨干价值的恶魔一般低语了起来。
“老师,老师,是时候该做出决断了。”
同时他也很是狡猾地将那把【远坂时臣】赠给自己作为礼物,但他准备拿来弑师的匕首藏在了【代行者法衣】的袖管中。
像是一把阴影中拉至极限,下一刻就要射出夺命箭矢的长弓一般。
完成了隐秘地蓄力。
看着目光已经变得呆滞,还在复读“我们赢了,绮礼”的【远坂时臣】。
【言峰绮礼】伸出自己光滑的右手背,在自己老师面前晃了了晃。
向着【远坂时臣】展示了自己判断战局的方式,顺带也打破了【远坂时臣】的臆想。
揭露了一个无情而残酷的现实。
挥出了从【远坂时臣】身上收割最后一株名为‘愉悦’的小麦的‘镰刀’。
“老师,我手背上的使用【令咒】后残留的圣痕已经消失了。
“李大师已经死了,需要你做出决断才行。
“那个saber要如何对待?”
看着【言峰绮礼】光滑的手背。
心中欺骗自我的最后一丝幻想瞬间被无情的撞碎。
整个人重新回到了冰冷的现实后。
【远坂时臣】便稍稍取回了些许理智,喃喃自语了起来。
“对,绮礼,决断!
“我需要做出决断!”
只是通过【使魔】观测着战场的他。
看到吉尔伽美什脸上挂起了从未显露的和煦笑容。
而后变魔术一般拿出自己苦心搜罗,向着这位人类最古之王献上的美酒。
同时优雅的向着方义递过华美的黄金酒杯,邀其共饮,这种绝对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画面时。
【远坂时臣】心中那根刚刚续接起的名为理智的弦,瞬间崩坏了。
他死死的盯着方义,像是要用目光杀死这个人一样。
他从未如此嫉妒这样一个人。
对方除过掌握了异常强大的力量之外,还有着他所不具备的招致那位王兴致的能力。
甚至到现在,在从那位王的举动来看。
在王的眼中,对方已然有了几分能与那位他平起平坐的资格。
而在回想了一番自己小心翼翼对待吉尔伽美什,结果被呼来喝去的心酸经历后。
【远坂时臣】心中对自己从者的不满已然来到了顶峰。
【凭什么!我才是你的主人!你的master!!!!】
【居然和主人的敌人,那个saber这样友好的交谈,你把我远坂时臣放到哪里了!!】
他看着那个身着黄金铠甲的吉尔伽美什,从未觉得对方如此碍眼。
摸索了右手的【令咒】后,已然知晓只要自己的从者是吉尔伽美什。
自己就无望争夺圣杯的现实后。
【远坂时臣】选择了破罐子破摔。
【既然是不听命令的servant!那就用你的死为我远坂家做出最后的贡献吧!】
做出了决断的【远坂时臣】像是被需要被注射镇定剂的精神病人一般咆哮了起来。
“我还没输!没输!
“只要杀死那个saber,这些都是我的!”
他高举起了右手,看着手背上仅剩的两划的【令咒】,颇为癫狂的说出了孤注一掷的指令。
“以【令咒】命之,archer·吉尔伽美什杀死.”
只是他显然是也没有机会说完这句话的。
因为在【远坂时臣】举起右手,吐出这句话的第一个音节的那一刻。
一把锋锐无比,他异常熟悉的匕首便贯穿了他的后心,搅碎了他的心脏。
终止了他使用【令咒】这一过程。
从来都没有防备过【言峰绮礼】的【远坂时臣】在感受着那把从背后刺来的利刃。
像着死去的金鱼一般瞪大了眼睛,发出了最后的疑问。
“绮礼,为什么?你.”
【言峰绮礼】看着胸口冒着鲜血,正在死去的【远坂时臣】。
也不再压抑自己的笑容,很是坦诚地给出了答案。
“不为什么,老师。
“除过你背叛了王之外,这样做对我也很有趣而已。”
说着话的【言峰绮礼】搅动了一番刺在【远坂时臣】心脏中匕首。
在确保了对方没有生还的可能后,他又向着已经死去的【远坂时臣】。
说出了一句让自己愉悦到顶的话语。
“放心吧,老师。
“对于作为我师母